看出了苗头,拿杯喝茶,轻轻地唉了一声。
饭间的气氛还是很融洽。
和林如墨一样,林父知识渊博,很键谈,笑声爽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时有林母与他对答,笑容满满。
总之,这是一对相爱的老人,也是一个和睦的家庭。
指柔羡慕这对老人的时候,也非常妒嫉林如墨。
饭毕,和两老打过招呼,指柔和林如墨走出餐厅,因为是二楼,没坐电梯,下楼梯的时候,有人从一楼踏上来,她礼貌相让,伸手扶了一下栏杆,那玉石玛瑙扶手很光滑,手心一滑,连带她的身子也往下倾,幸得林如墨及时从后边抱住她,才不至于摔一跤。
而他的手缠在她腰侧,下了楼梯也没打算放开,就这样被他扶着出去。
泊车员早将车子开到大堂前等候,打开车门,让两人坐入,看着车子缓缓滑向前方,举手微笑地欢送他们。
轻轻转动着方向盘,林如墨忽然变得很沉默。
指柔侧过头去看他。
他有心事。
“指柔,我们小时候见过面吗?……”林如墨当街停车,蓝眸的光洒向她。爸爸说,他小时候,还喂她吃过太妃糖呢,
指柔笑:“也许,见过吧。”可是,那时候还小,谁还记得呢。
林如墨正思考着下一步应该说些什么,忽然之间,手机震动,他接听来电后,指柔见他神色焦急,好像很担心。
“怎么了?”她随口一问,也没期望他说真话,如果他有事情要去办,她就会在这里下。
“有点事,要赶去医院。”林如墨挂挡,朝前开去,也没让她下车。
时速很快,他还在不停地踩油门,车窗两边的建筑几乎是飞一样,驶向后方。
“如墨,开车不要那么快……”他吓人的车速,让指柔心慌,不由地提醒了一句。
也许,很久没有叫他如墨了。
总算林如墨清醒了一些,侧过头笑了笑,但他额头都是汗,也不知那边出了什么事,让他这样急。
车子终于开到医院,甫一停稳,便打开车门急冲冲朝门口奔去,也顾不得还在车里的指柔。
小足从走廊上跑出来,挥汗如雨,急促的说:“墨墨,你不要担心……”
“全叔呢,他怎样了?”林如墨怎么可能不担心,小足给他来电,说全叔上山挖草药,从陡峭的崖边摔了下去——
“告诉我,他到底怎样了,有没有事?”林如墨抓起小足的衣领吼着,那是指柔随后进来看的情形。
她连忙走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墨墨他叔……从山上摔下,还在手术室……”小足被冲动的老板弄得快哭了。
“人在手术室,你去手术室那边等啊,你抓着小足脖子干什么?”指柔伸手拿开林如墨的胳膊,拉着他手,“你冷静点!”那个全叔,难道会比他父母还重要吗?看他伤心的样子,好像是父母遇难了。
“小足,在那个手术室,带我们去。”
小足应了一声,小跑着在前边领路。
应该是很严重,做手术都做了七小时。
老人被推出来时奄奄一息,指柔一看,心里一惊,那不正是明山上的那位老和尚吗?
林如墨什么时候,跟和尚走得这么近了?难不成,失恋后,他想去当和尚?
可是,听小足说,这位老人是墨墨他叔?
他叔,又怎么会是和尚?
不对!
指柔看着老人,突然一阵心痛,不对!为什么在看着老人的时候,会有这样强烈的心痛感?记得,当时上明山求子那一天,她见老人的第一眼,心里突然慌乱!
而老人,神色也……不太自然?
不敢再往下想!
她变得也和林如墨一样,眼神恍惚。
“墨墨,不要这样……全叔福大命大,菩萨保佑,不会有事的……”到了病房,小足一直在安慰着林如墨。
指柔也想安慰他,可她心里也难受无比。
“全叔……”林如墨站在老人病床前,声音沙哑,“你老人家要是死了,我就递光头发,要去当和尚……”
“哎哟墨墨!你不能去当和尚啊……全叔本来就不赞成你那样做,当初向小姐和你分手,他好不容易才劝阻你,你不要让全叔失望啊……你看,现在他就快不行了,再听你说要去当和尚,那那岂不是更……”
“足千里!”林如墨朝他吼道,“滚!”
小足见他愤怒了,先闪为先,退出去把门关上。
指柔站在林如墨身后,听到刚才小足说,分手那段时间,他要去当和尚,抬眸看他,不敢相信地问:“他,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你真有打算,要去当和尚?”
他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老人。
后来有护士和医生进来,将他们两人请出,说是病人手术后,也需要休息,别给他太大压力,到外间等着。
他们两人刚坐下来,一个护士拿来老人的衣服,交给他们。指柔看了一眼林如墨,见他沉浸在悲伤里,都没抬头,也不知护士说的话听到没有,便自己伸手接过。
衣服有血。
“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她叠衣服间掉落,那是一支手镯,碧绿通透!
指柔当即怔住!
好熟悉的手镯!
她也有这样一支手镯!
但是,她好久没有佩戴手上了。
正文 金矿之争(四)
“手镯?”林如墨的悲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侧过头,朝地上看去,“怎么跟你那支很像?”
“或许,这只是比较相同的两支手镯而已。”指柔捡起来,收回衣服口袋。
却在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织绵布袋,高尔夫球大,里面鼓鼓的,好像藏了什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