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面对你,我的定力一直很差……哈哈哈……”
某人落荒而逃。
这哪是在练功,分明就是在嬉戏……
绕着几株柳树,你追我赶,好听的笑语在湖边散开……
景侃带着几个近卫就在附近的树丛下守着,听着这朗朗明净的笑语,纷纷侧目——他们从来没有见萧王殿下如此开心过,就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迷恋着自己的情人。
没一会儿,男人夺了女人的剑,拉着她扑倒在地,一番热吻亲呢,一番乍舌惊呼。
景侃忙命近卫们往树荫下退去,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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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下,紫珞躺在软软的草地上,头枕在金晟的胸口。
男人一手牵着她的素手,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抚着女人那铺在他脖颈上的丝发,就这样天南地北的聊着,扯着一些混话,诉着一些让人面红耳热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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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美好的镜头让人看着鼻子直酸——
玲珑远的看着,思绪飘离,恍惚中,想到了某个男人——
小姐不是他派人杀的,她错怪了他,错怪了——甚至还因此而把他的孩子故意给流掉了……
是的,是她吃了药,将自己逼入死地。
那一年,小姐死了,她一心也想求死。
但她想首刃那个男人,为小姐报仇,所以便去了诏营。
可她的功夫和那个男人相差甚远,被捉住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他所谓的“恩宠”,然后,伺机而动。
他很宠她的,会和南诏皇帝绝裂,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她。
十个月的朝夕相处,他眼里心里全是她,而且,她还再度给他怀上孩子。
冰冷的心,被他暖透,每次都想将剑锋刺穿他的肚肠,每一次,皆下不了手。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就这样杀掉死他,太让他痛快了,她要他生不如死,让那个男人尝尝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可是,那个男人,舍了她腹中的肉,只为保全她。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只是,那些错,再不可挽回,就像小姐的命,再不可能恢复健康一样。
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爱情是双刃剑,伤他的同时,自己也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小姐还知道及时把握,她呢,这辈子那一句“对不起”至死再没有机会说了吧!
正自思量,忽有快马飞来,疾快的走到景侃那边先报禀了一声,她眯眼看着,景侃悠哉的神色顿时一凛,急急的往柳树下奔去。
玲珑迟疑了一下,跟过去,但听得景侃神色凝重的叫道:“爷,不好了,昨儿个,太后亲临秦宫,见不着您,一怒之下,将君熙小公子强行带进了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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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样的报禀,紫珞知道他们的轻闲日子要结束了。
紫珞盘坐起来,伸着懒腰,去拉赖在地上不动声色的男人:
“不离殿下,别在这里耍无赖了,乖乖起来做事去!”
金晟闭着眸依旧假寐。
紫珞则低头沉吟,一边随意的将发束起,一边开始算时间,琢磨着当前的局势:
“好些天了吧!你撂下所有正事,陪着我这么多天,是不是也该玩够了。喂,别装死,起来……大后天便是你父皇大寿之期。我们所剩时间已经不多,应该做事了!起吧,回王府去!你的那些个属下,如今一个个全在那里急的就像热窝上的蚂蚁!再这么忽悠他们,小心他们当真在这个时候跟你来一个阵前倒戈,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他这才笑笑,睁开眸,扬眉跳起来:“我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紫珞白他一眼:“你不急,是因为你心里早就打算好了,他们可都不知道你肚子里藏了什么坏水。瞧瞧你最近表现出来的这副德性,但凡别人看了,都会以为你被我这个祸水迷酥了骨头,全忘了你的远大抱负……”
他执她的手扶着起来,在她耳边低低一笑说:“哟,还别说,本殿下还当真被某人迷酥了骨头……”
“正经点!”
她啐他一口,替他剔掉身上的草屑泥尘,边上玲珑在微微笑呢,笑的她脸孔生臊,景侃则摸着鼻子,在数手指头。
“小景,传令下去,即刻回王府——还有,今儿个不离估计会被留在秦宫里了,你让人传话给柏森,吩咐他带上我的人一并回去王府,在我未曾抵达王府的时候,令他们一干人马候在王府外随时待命。”
景侃听着一愣一愣,这是这十几天以来,王妃第一次与他对话,但是这种发令的调调,却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是!”
他疑狐的应话离去,没有多问什么。
“玲珑,你也去准备,我们可能要回去王府住上几天了!”
“是!”
待他们走远,金晟重新牵起她的手。
“墨!”
金晟目光闪闪的盯着她:“你不是说过这辈子不会再进萧王府了吗?”
她回以盈盈一笑:“殿下想成就不世的伟业,妾自当愿为殿下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