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老秋气横的道:“小鬼头,有功夫玩画画,没功夫背书?很闲是不是?走,背书去!”
凌儿立即“哎哟哎约”的叫,可怜兮兮的向紫珞求教:
“娘亲,熙哥哥又欺负我呢?不是逼我背书写字,就是逼我练功,他怎么可以这样子的?娘亲说过的,咱要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儿童,怎么可以天天泡在书里……呀……熙哥哥,你又对我使用家庭暴力……我不干……放开我……为什么老是欺负我……娘亲……”
紫珞没去救,而是噗哧笑出声来,她的凌儿就爱乱用词汇——家庭暴力?哈!貌似,这两个娃不是一家子吧!
“哼,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冷老师说了,要我盯着你背书……你爱贪玩了……”
“哪有哪有……我这是正当娱乐……呀,姨,姨,快来救我,熙哥哥又来欺负我了……”
凌儿被燕熙揪了出去,金晟和紫珞没有阻止,只是呵呵呵的笑着孩子们闹作一团,他们都知道其实君熙很疼家这个小妹妹的,只是因为凌儿有时很皮,君熙就爱装小大人的训她。
这两个人,有时候黏的就像是合体人似的,片刻不肯分离——以前的君熙爱腻着君墨问,在经历一连串的惊变之下,他变的很独立,爱独寝,凌儿呢,却最爱缠他,熙哥哥长熙哥哥短,连晚上睡觉也缠他,非和他一起睡。
起初熙儿不肯,后来实在推不掉,只能和她一起睡,有几回半夜,紫珞起来去查房,看到小熙儿正一脸无奈的替睡相不好的凌儿盖被子。
可又有时候呢,两个人就似冤家对头,大吵大闹,当然,通常是凌儿和他闹,君熙只在边上白眼,一副懒的理你的样子,直把凌儿气的直跳脚。
“不离,瞧见没,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紫珞微笑的靠在金晟的胸口,听着孩子们在吵啊吵,觉得这日子真是美好——能看着东方日出,送暮霞晚归,便是一种鲜活的“幸福”。
“你是不是想说,很像我们小时候?”
“嗯!”
“对哦,你八岁遇到我的那一年,就老跟我吵嘴,很爱训我……墨,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么?”
金晟靠到椅背里,将紫珞拉到膝盖上坐着。
“嗯,记得,不过,有点模糊不清了……唉,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她从没有告诉过他,她的记忆已开始衰退,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渐渐的,她会连他们后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会一并忘却,玲珑说过,药已经控制不住她身上的状况。
“不离,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回一趟康城,我想念我们的秦宫,想念莲湖木屋里的那些日日夜夜,想念我们那个可怜的孩子……要是那个孩子还在的吧,那该有多好!”
“又多想了是不是!有你,有凌儿,足够了!”
金晟亲了亲她的发顶,想到自登基之日起,到如今,他们每日忙碌,再没有空闲的时间,踏马吟歌,寻一个逍遥,他瞟了一眼桌案上累的高高奏折,又瞄一眼紫珞那隐约有些失望的神色,改了话:
“嗯,回头准备一下,歇上几天,我们一家三口出去玩玩!不过,可能去不了康城,玲珑快生了不是……”
说到玲珑,殿门正好被推开,凌儿吵吵闹闹的声音停止了,响起了玲珑的低低轻叱:“熙儿,你这是做什么?又在欺负妹妹?”
紫珞听着,忙推开金晟,迎出去,看到顶着大肚子走进来的正在训儿子的玲珑:
“阿月,孩子们在闹着玩呢……你呀,别把凌儿给宠坏了,熙儿怎么可能真欺负凌儿?别一听到凌儿叫唤就急急的跑上来,你身子重,不该爬上爬下的走楼梯,这万一动了胎气,不是要急死燕北了么?”
是的,玲珑又怀了燕北的孩子,本该是件大喜事,却在发现怀孕没几天之后,传来了燕北另娶平妻的事,玲珑气的差点就立即打掉这个孩子。
紫珞劝住了她,连夜快马加鞭的往虎口传信,后燕北得知自是又惊又喜又急,五六天的路程,他只花了两天时候就赶到了京城,可玲珑恼着,不愿见面,而且怀孕的症状相当的厉害,吐的她整个儿起不了床,那时的燕北拿她当真毫无办法。
不见面,牵挂着,想见面,她不理你一下。
燕北原是要请旨即刻成亲的,他不想让孩子担上私生子的坏名声,可是玲珑抵死不肯,发出话来:绝不与人共夫,孩子,她可以要,男人,她不要了,并且拒不再见燕北,当众撕了婚约书。
虎口那边的燕老夫人呢,也跟燕北发出话来:要是他敢负了平姗,她就死给他给看,燕北顿时陷入两难。
僵峙了一段日子以后,燕北领兵去东瓴平乱,一去五个月,回来后他请旨留京,打算和玲珑耗下去。燕老夫人拗不过儿子的心意,终于软下,反正,只要他不休掉平姗,就任由他爱怎么整就怎么整,毕竟镇公主怀的是他们燕家的血脉。
玲珑哪肯与人共侍一夫,依旧不搭理燕北。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22
看到凌儿挣脱自己的手,躲到玲珑身后去,燕熙无奈的撇了撇嘴,先与自己的母亲行了一礼,才小大人似的一叹,说道:
“娘,您不讲道理,太惯着她了!这么多人宠她,迟早把她给宠坏了!义父还指望着她来继承江山呢,要真是养坏了,到时,您哭都来不及……”
额头立即吃到了一颗爆栗子,玲珑瞪着自己这个聪明的一塌糊涂的儿子:“臭小子,怎么说话的?欠收拾了是不是?”
燕熙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