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殿,赤阳门主殿。
殿前门扉大敞,还未走进,便能感到其中的古朴与庄严。殿内传出几道宏音,不知在商议何事,听起来微震心神。
大殿门前,葛青一整衣袍,领着林远步入其中。只见殿中人排并列,静守于殿前,有男有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位于大殿尽头的最高处所在,中央摆放着一张翡翠雕刻而成的大椅,直直对着大殿门外,一眼望去,颇感威严。其上坐有一人,中年模样却是白发如须,看上去仙风道骨。
此人,便是这赤阳门掌门玄一真人。
大殿下方,摆放着四张松木大椅。四张椅子当中,唯有靠最右边的一张空无人坐,其余三张皆是座上有人,两男一女,皆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之人。
这时,葛青走到殿内中央处,对着再坐几人微微鞠躬,行了一礼,恭声道:“弟子葛青,奉命已将这位小兄弟领来。“
话一说完,殿中众人纷纷望来,目光如炬,林远站在其中,只觉一股威压漫来,紧张之感顿起,连忙学着葛青行了一礼,道:“晚辈……林……远,见过各位前辈。“
玄一真人居于高座,见他乖巧懂礼,微微一笑,道:“好孩子,不必紧张,我等唤你前来,不过是想问一问关于昨日海上之事罢了,你如实道来便是。“
声音慈祥,林远听着渐去紧张之感,当即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前辈请问。”
玄一真人点了点头,问道:“昨日海难忽起,你一个孩子,怎会一人漂泊?”
林远捋一捋思绪,将从丰源城海祭到被庄玄火所救然后又到血月突显,坠落深海之事在这大殿之中一一叙说出来。
听罢,玄一真人面色微怒,道:“这帮无知渔民,差点便断送了一年幼孩童的性命。若不是庄师叔恰巧路过,岂非酿成大错。”
说到这里,玄一真人又向殿下的葛青看去,问道:“葛青,关于昨日之事,你师父回来时可有提及?”
葛青摇头道:“启禀掌门,昨日家师回到苍木院后便急于闭关疗伤,具体情况我也不得知晓,只知重伤他的,是鬼族夜叉。”
“夜叉!?”玄一真人皱起双眉,沉思起来。
这时,座上的“青玉”院院主柳青宏起身道:“师兄,传言鬼族夜叉早已入了魔途,而魔族自创立‘圣灵教’之后,便蛰伏起来修养生息,万年来毫无消息,虽说自神魔时代结束后这些余孽再不复当年盛况,但实力仍不容小视,而今夜叉已魔族身份现身我人族地界,就怕魔族是准备有所动作了。”
玄一真人应道:“师弟所说,正是我所担心之事,可若是只有夜叉一人现身人世,与魔族毫无干系,我等便是虚惊一场。”
柳青宏道:“可无论怎样,我等还是早作防范才是。”
玄一真人点了点头,道:“师弟所言确有道理,如此,就遣一弟子前往苍梧山将此事告知,既然玄灵国掌管人族的天下,此事就让他们头疼去罢。”说完,又看了一眼林远,向柳青宏以及居于左侧第二位的莽头大汉,即尚武院院主呼延灼吩咐道:“另外,你与呼延师弟去一趟丰源城,那夜叉在丰源城蛰伏数年,兴许能查到些什么,若是他还在城中,你二人合力将他捉回,也顺道将这孩子送回去。”
“是。”
柳青宏与呼延灼同时应声点头,倒是林远满脸忧虑,对于众人所说,他听的一头雾水,何为“魔”?不知,也从未见过,只道若是如此回去,城中百姓见着定会惶恐他未遂了海神之愿不说,还带人前来忤逆神灵,到时,必回有所怪罪,他自己到是不怕,但爷爷与曦儿尚在城中,他是断然不会让他们受此牵连的,于是连忙摇了摇手,道:“几位前辈,海神大人护佑了城中三百年,你们可千万不能...”
他话未说完,只见呼延灼走来将他一把提起,边走边道:“走吧,这天底下哪儿什么神灵,神灵都在天上,地上的,都是些瘟神,怕什么!”
“噗嗤。”此话一出,一声轻笑从那一直未说过话的凤凰院院主顾冷凌口中发出,而殿内,几个弟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兄,神灵在上,小心祸从口出!”顾冷凌笑道。玄一真人知呼延灼本是性子粗犷,心直口快,便瞪了他一眼,正声道:“快去吧。”
呼延灼也自知说错了话,这九天上的神灵,又岂是他们能评论的,当下闷住了声,带着林远,同柳青宏一起向着殿外走去。
只是还未走几步,殿外便传来一阵仓皇的脚步之声,只见一弟子神色慌乱而来,在殿上大声喊道:“启禀师尊,出大事了。”
玄一真人皱眉道:“究竟何事,如此惊慌?”
那弟子喘着粗气道:“弟子今日外出归来,路过丰源城上空,发现底下黑气滚滚,一番细望之下,只见城中数万城民尽皆死于非命,此刻整个丰源城已成一座死成,方圆十里内无一活口。”
“什么...!”
在座众人闻言大惊,尤其是林远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你说的丰源城可是有万金城之称的临海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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