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简直就是废话,但是也有点哭笑不得。
按理说,江风能考上解元郎,值此年节,江风最应该来谢师才对!
除了寥寥几个认识江风的,其他人几乎只是听说,纷纷有些愤怒的痛斥江风忘恩负义起来。
叶长淑等人想反驳,又没办法反驳。
毕竟江风失礼是事实。
他们这一批人算是来得最晚的了,却没有想到,江风比他们还要迟,非但没见着人,连一张谢师的拜帖和礼物都没有看到!
皇室子弟里有不少人冷哼起来:
“此孺子,不知礼数,不知尊师!空有功名,若是让这人做了我姜朝的朝官,岂不是坏了我姜朝的礼仪圣学?”
“此人真如传闻般如同市井莽夫,不通礼,不尊师,肆意妄为,荒唐无度!我非得要去陛下面前,参他一笔不可!”
“就是,附议,算我一笔!”
宋青松阴阳怪气的说道:“此子如同乡野村夫,你们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莫说王老先生,就算是叶府,他可曾去拜会?”
叶长淑皱了皱眉,但是却无法回答,因为江风还真没有来过,今天她这么晚才来拜访王老,也是因为一直在家,生怕自己不在家,江风却来了。
宋青松见叶长淑没有回答,顿时得意的冷笑道:
“我听说谢家公子与江风也有一面之缘,一起论过诗词,江风文采斐然我承认,但是他傲慢无礼却是事实!”
宋青松看向了谢云均,道:“谢兄,江风如此傲慢,必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本来我们文坛论文采比高低,应该谦让守中,江风呢?却是恃才傲物,赢了你一次,便彻底不把人放在眼里。”
谢云均连忙道:“切勿胡说,江风没有恃才傲物!江风之才确实在我之上,我谢云均心服口服!”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谢云均。
任谁也没有想到谢云均会替江风说话。
“呵呵,谢公子好气度,反看江风,何曾能比得上谢公子?”宋青松嗤笑道。
崔烈皱了皱眉,开口道:“江公子或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没有来。”
宋青松更疑惑的看着崔烈,大家虽然同为六部公卿之子,但崔烈与他却没有什么来往,更没有想到,崔烈好像与江风有什么交情似的。
“崔烈,你与江风有故交?”
“故交算不上,就是见过一面,觉得他人不错,至少,比之你宋青松,江风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宋青松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崔烈这厮竟然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之缘的江风与他作对。
这个时候,王庭坚宅邸的老管家快步绕过众人,来到了王庭坚的身旁,轻声道:
“这是有人从后门送进来的一封拜谢帖。”
王庭坚接过拜帖拆开,念道: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利添新岁月,春满好山河。”
“好诗!恢弘大气!朗朗乾坤!”宋青松顿时不遗余力的拍起了马屁。
王庭坚似笑非笑的看着宋青松,缓缓道:
“见字如晤,江风谢师。”
宋青松:“......”
寂静,是此刻的默然。
尴尬,是此时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