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陌的声音才刚落地,就见君安司突然就将手中的虎符重新攥到了手里,他眸光瞬间就如同锐利的暗器一样甩在了君玉陌的身上。
此时君玉陌虽然面上看着还算是冷静,但是心中却也已经是翻江倒海。
安静,诡异的安静。
此时,似乎是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的寂静。
突然的反转,让周遭众人的目光都在瞬间从叶卿歌的身上转移到了君玉陌的身上,周围的人各怀鬼胎,毕竟这里面君玉陌的人不占少数,此时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
君玉陌低着头双手依旧是恭敬的拜下的动作。
一直以来都是极为冷静自持的君玉陌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低落在了地面。
而这一切,都尽数的落在了君安司的眼中。
“拿错?四弟府中的兵符竟是如此之多,以至于都能拿错?”君安司声音并不大,言语中听不成愤怒,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众所周知,君安司生性多疑,本就对这个当年极为受宠的君玉陌有所忌惮,这件事,就如同一根针一般的扎进了那本就不是多么坚硬的外壳,不至死,却又必须拔除。
君玉陌依旧低着头,眉头上都是从额头上滑下的冷汗。
莫非,府中有了奸细!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的拿错。
皇家的兵符基本上都一个样子,不过后面的小字不一样罢了,倒是他大意了竟没有检查一二在呈上去。
“皇兄真是说笑,臣弟又如何会有什么兵符,当年领兵的是您和三哥,臣弟不过就是个闲散王爷罢了,最多也就是在政事上能给皇兄解忧,这兵事上了然不懂的。”君玉陌一直低着头,努力让他说的话能够沉着些。
寂静,又是死一样的寂静。
这样的寂静让所有人都似乎在一潭死水里一般,甚至于没有人敢去用力的喘一口气。
君安司缓缓的将眸光移开,眼中的冷冽渐渐隐去,手中的兵符却是深深的嵌入了手掌心。
无论这兵符是否是君玉陌拿错还是有人陷害,但是从君玉陌的种种表现上也能看出来,这兵符是他一早就收去的,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四皇弟竟是如此的野心勃勃。
他是皇帝,整治天下,自然不会如此冲动,他登基不过几年,此时政事不稳,不知道有多少豺狼都等着自己的皇位松动,好将他一口撕咬下来。
君玉陌还不能死,他在朝中的声望一切的一切都顾忌太多……
君安司狭长的眼眸越发深邃,复杂的情绪在严重交织,但是却很快就闪了过去。
眼眸颜色的变化不过是瞬间的,但是却很快的落在了一旁的皇后眼中。
她是最了解皇上的,他的一个眼神,她都懂。
“皇上,别闹了,连臣妾都看出来那虎符是个假的,这个月明里暗里的都处理了几次这样的荒唐事了,您竟还用这事去吓唬王爷郡主们。你看卿歌那粉嘟嘟的小脸都愣是让你吓白了!臣妾看呀,那虎符别不是民间有出来个什么造假的,必是要好好整治整治呢。”
皇后娇声说着此时面上带着笑意,缓慢起神盈盈走了过去,一手扶着君安司撒娇的说着。
君安司低头看皇后,瞬间也爽朗一笑,这笑声并不算是极大的,但是此时却想是一个拆弹武器一样的将众人的心上的**都拆开了。
“皇后当真是不识趣,今日本就是家宴,朕开个玩笑又如何了,这玉陌突然呈上来个这玩意来,朕倒是想逗逗朕这表妹来,最近看她服侍她爹也辛苦了,想来也是极为枯燥的。来到这宫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此一逗倒是让她心情放松些。”
君安司一边说着,就说了句让都快起来。
这句话让叶卿歌整个人都差点瘫软了,但是却也真的放松了,那虎符,是真的,她知晓,但是看样子,那虎符,似乎不是爹爹那块,不然自己根本逃不过,至于多出来的那块,只怕是君玉城设的局,怪不得,他如此轻松。
叶卿歌心中暗暗庆幸,却也还是有些恐慌后的凌乱。
不过也罢了,皇上这显然是想包庇君玉陌,她自然是不管那些的。
君玉陌起身的时候顺手将额头上的汗水擦了,但是这细小的动作却还是落在君安司的眼中的。
“皇上表哥当真是吓死卿歌了,吓得卿歌腿肚子都抽筋了,还以为今天要保不住我这脑袋了。”叶卿歌埋怨的说着,嘟了嘟嘴无辜道。
君玉陌则只是直起身子,那兵符究竟是真还是假,他无从辨别,毕竟已经在皇上手中,不过没有处置他这事是因为虎符是假的还是因为忌惮自己的势力。便无从考证了。
不过,这次,他也看出来了,君玉城,他这个表现上的闲散王爷可是半分也没有闲散一点。
“就是,皇兄,你看你要如何补偿我们卿歌?”君玉城一边说着就走近叶卿歌,那亲昵的样子倒是真像夫妻。
“是么?那当真是朕的过错,不如,朕今日就成全了你们的婚约如何?也算是补偿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