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素素能听懂,但是假装听不懂,不是她和丞相一样,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是于她而言,这种莫名其妙的挑衅,根本就不需要去回应。
大方的执起酒杯,闫素素云淡风轻一笑,着对拓拔岩道:“王爷,这第三杯,算我敬你和小雅姑娘两人,谢谢你们今天晚上的款待。”
说罢,她仰起头,一饮到底,然后对着小雅亮了亮酒杯:“小雅姑娘,三杯!”
小雅看着她,面色不改,神色淡然,一点都没有喝醉的迹象,不免有些暗暗的着急。
眼看着三杯轮到自己了,她忽然做恍悟状,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啊呀,对不住,三小姐,我忘记了喝酒要摘掉面纱,我这脸,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既如此,小雅姑娘随意便可!”闫素素落落大方的回答,疏离客套的笑容,一切都让小雅心下愤恨。
本以为她讽刺她受冷落,她会生气,结果没有,她淡然莞笑,全然不以为意。
本以为以丞相大人的酒量,做女儿的闫素素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三杯下去,怕她也不会顶得住,甚至会比丞相喝的更最然后丑态毕露,却不想三杯落肚,她依旧如常。
本以为拒绝回饮三杯,闫素素会不悦,但是她依然是淡笑莞尔,全不介意。
这么一来,小雅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倒显得太奸诈小人了点儿。
在席的都是聪明人,拓拔岩都看出来了小雅是有意要灌醉闫素素,出言喝问,试问官场老狐狸闫丞相和闫凌峰,能看不出来。
小雅今天是失了气势,又失了面子,敬完酒后,只能压抑着愤愤回到了座位。
不一会儿后,丫鬟上了醒酒汤来,丞相连连说让大家看笑话了,然后仰头把醒酒汤一饮而尽,看样子甚至其实还不算混沌。
醒酒汤过后不久,丞相就清醒了过来,虽然脸色依然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泛着潮红,但是言谈举止,不再恍惚晃悠。
宴席,也走到了尾声。
“小雅姑娘光看着我们吃,这会儿定然饿的慌了吧,那拓跋王子,我们先告辞了。”
“不急,让小雅先回房便是,来人,伺候小姐回房!——闫丞相,本王特地给各位准备了几个蒙得儿的歌舞节目,赏光留下看一段在走吧!”
拓拔岩热情的邀请,不容拒绝,事实上,这种邀请,也是一种交好的标志,丞相根本也没想过拒绝。
言辞上,客气了几句:“拓跋王子真是有心了,那我们就留下开开眼界,素问蒙得儿百姓能歌善舞,今日能亲眼见见,当真是三生有幸了。”
拓拔岩哈哈爽笑起来,闫素素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笑音落定,发现小雅还在身边没走,丫鬟立在她身边垂首而立,拓拔岩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表情有些严肃:“怎么还不回去,刚才不就说饿了。”
“她不走,我不走!”她说的这个{她},知道并不明确,丞相以为他在和自己怄气呢,忙对拓跋岩道:“不如,微臣先行离开,免得小雅姑娘恶坏了肚子。”
闫素素却知道,小雅指代的那个她,估计是说自己呢,她只不知道,为何她对自己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第一,从闵王府初见,就开始发觉到异样了。
莫不是?小雅其实是蒙得儿的公主,喜欢元闵翔?
闫素素的这个猜测,从点点滴滴的推测,慢慢的在心里成了形。
一个能和拓跋王子并肩而坐的女子,身份之尊贵,显而易见,而她居然愿意去闵王府,给一群公子哥儿当众表演节目,这是多么下身段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元闵翔,她何以会放下自己的身份,做一个歌女舞女弹琴女?
想之前,她说话总是唇枪舌剑的,暗讽冷嘲不断,就算是拓拔岩的宠妃,也不至于如此嚣张,但是若是娇生惯养被宠坏了的公主,倒是有可能这般无礼骄横的。
再想,若当真是拓拔岩的宠妃,也不可能连拓拔岩的话都可以听若未闻,整个席间,拓拔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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