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素素素手一抬,执起了桌上一杯清酒,众人都以为她这是要泼闫妮妮一杯酒,却见她将酒一口饮尽,冷笑道:“一根琴弦而已,二姐不必介怀,这杯酒,素素先饮为敬,当感谢二姐在我和大姐不在的这会儿,抚琴给闵王爷和拓跋王子解闷。”
闫妮妮被她这一声感谢,谢的莫名其妙,心里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可是从闫素素言辞表情之间,又寻不出任何的不友好成分。
既然闫素素举杯饮尽了杯中之酒,这礼她是定然要回的,是以也执起被子,仰头一饮而尽:“这又何可谢,给这两位贵客解闷,是我的荣幸。”
闫素素轻笑起来,又给两人满上了酒:“二姐,我再敬你一杯。”
说罢,大方的吞下一盏酒水,一滴不剩。
闫妮妮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心中暗暗直泛嘀咕:“这人今天鬼上身了吗?怎么一个劲的给我敬酒。”
闫玲玲也满是不解,看闫素素都要倒第三杯酒了,忙出手阻拦:“素素,你这怎么一个劲的灌酒啊!当心喝醉了。”
“呵呵,三杯两盏淡酒,大姐莫要小看了我的酒量。”说罢,又是仰头一杯下腹。
三杯落定,她嘴角的笑意浓烈起来,身子也有些微微的偏,笑容有些熏熏然:“刚还夸口三杯两盏淡酒,这下就有些昏昏沉沉欲醉了,头晕乎乎的,我得坐下了,你们随意,随意。”
说罢,扶着额头落了座,拓拔岩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直看着闫素素,他可不认为闫素素是真醉了,不说这酒没有多少的力道,考虑到有小姐们在场,只点了清酒,就说闫素素真实的酒量他昨天晚上才有见识过,他就不信闫素素是真醉了。
闫素素是在装醉,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他不明白,她何以要装醉?
元闵翔的目光,也落在了闫素素的身上,不同于拓拔岩带着探究的深邃眼眸,元闵翔的眸光里,带着真诚的担忧。
“喝醉了?要不要给你上碗醒酒汤?哪有你这样子喝酒的,喝的这么急不怕伤了身子。”素来沉默寡言,冷酷俊逸的闵王爷,也只有遇到闫素素才会变得絮絮叨叨婆婆妈妈。
闫素素醉眼朦胧的冲着他傻笑一声:“只是有些晕晕沉沉,歇一会儿就好。”
“素素,不如大姐扶你去边上软榻躺上一会儿?”
“不用,这边风景颇好,我吹着凉风看着风景,许就醒了,二姐,你说是不是?”
闫素素憨态可掬的对着闫妮妮笑道,醉酒的她,和平素的她全然是不同的模样,有些小可爱,更有些小妩媚。
元闵翔只知道她可以冷酷,可以温柔,可以阳光,可以愤怒,却不知道她还有这么让人迷醉的一面,不由的看着有些呆。
闫妮妮则也以为闫素素是喝醉了,正想拐弯抹角的数落她一个大家闺秀没有体统的时候,却见得闫素素一把取过了闫妮妮面前的古琴,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二姐,我给大家弹给曲子,一弹,酒可能就醒了。”
“素素,你都醉了,休息一会儿吧!”闫玲玲怕闫素素出丑,忙过来劝她。
闫妮妮则是一把拉开了闫玲玲的素手,笑道:“姐,素素想弹,就让她弹吧!”
闫妮妮的心理和闫玲玲正好相反,她就巴不得见闫素素出丑,断了琴弦的古琴,就算是高超的琴技,弹奏出来的无非也是一些糟粕而已。
闫妮妮就乐得看闫素素谋杀大家的耳朵,在两位男人面前丢人现眼。
“是啊,大姐,让我弹吧!”闫素素对着闫玲玲甜甜咧嘴一笑,不等闫玲玲再劝,素手抚上琴弦,轻轻拨弄。
因为断了琴弦,宫商角徵羽中少了商这个音,所以一首曲子的开头,弹的凌乱松散,错了七七八八处,闫妮妮一直捂着嘴笑话闫素素,却不知道接下来,就轮到她哭了。
前奏一过,没有过度转承,闫素素就直接进了高潮,因为“喝醉”,她弹琴的动作不再优雅,而是大起大落,左右挥舞。
说是弹琴,不如说是在舞剑。
恰闫妮妮做在她身边不远处,几乎闫素素每一次抬手,偶读险险和她脸颊擦肩而过。
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是却让闫妮妮如坐针毡,可笑她的小姐修养,又让她不能中途离席,只能小心翼翼,左右避让闫素素的疯狂乱弹。
自然,吓唬她不过是前奏罢了,闫素素真正的目的,就是教训她。
高潮下半部,早已经曲不成曲调没有调,完全就是狂魔乱舞,闫素素借着醉酒,手频频左右开弓,结结实实的扇了闫妮妮好几个耳刮子,每一个都铿锵有力,啪啪作响。
“素素,别弹了,素素!”闫玲玲见闫素素醉的乱弹一气,还乱打一通,有些着急,赶紧的出声想打断闫素素的激情弹奏。
闫素素只当醉的朦胧,全然听不到,手里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是有力。
“啪!”终于,在一个又狠又重的巴掌“不小心”落到闫妮妮脸颊上的时候,闫妮妮哭了,哭的十分的委屈。
“闫素素,你给我住手。”
一声哭喝,完全忘记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娇柔纤美的大小姐。
闫素素琴声戛然而止,醉态朦胧的看着桌上四人,含含糊糊的问道:“方才谁叫我名字。”
“你……呜……好疼,闫素素,你是故意的吧?”闫妮妮当真开始怀疑,这一巴掌重过一巴掌的攻击,是不是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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