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闫素素忽然来了兴致,驻足停留了片刻。
“这琴是王爷放着的?”
“是!”平素里啾啁聒噪的明月,今日是难得的文静。
“不收起来吗?”
“王爷时常来此抚琴,所以不收起来。”
“他很喜欢抚琴?”
“是!”
“他也喜欢吹箫吗?”
“是!”
“明月!”
“是——恩?”明月垂着的脑袋,微微抬了起来,听后闫素素发号施令。
“你在恨我!”闫素素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明月忙否认:“奴婢哪里敢!”
“你就有!”依然是个肯定句,不过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并无声讨的意味。
明月依旧摇头:“奴婢当真不敢,王妃您多想了。”
“呵呵,你恨我昨天晚上弃你不顾,对吗?”
“哪里!奴婢当真没有,奴婢发誓。”明月急了,害怕受罚。
“呵呵,算了——”怕明月被逼急了跪下来痛哭流涕的,闫素素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我知道,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责罚你的。”
明月猛抬头,怔了一下,随后,又低下了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眼底里对闫素素,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王爷的脾气,居然能教王妃摸的如此透彻。
明月原先确实是在气闫素素昨日“见死不救”,虽然她也清楚元闵翔不会真的打她二十大板,无非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务必请闫素素过来罢了。但是闫素素当她把这番威胁搬出来求得闫素素同情的时候,闫素素毫不留情的拒绝当真让她心伤,所以才会隐隐的对闫素素动了气,心里不痛快起来。
没想到闫素素早就料到了元闵翔不会责罚她,才会如此无情拒绝。
明月心里的气恼,被冲散了大半,对闫素素的敬重,则是多加了几分。
“愣着做什么,去前头看看!”明月愣神间,柳芸菲已经走出了老远,如今正回头招呼明月。
明月忙小跑几步追上,主仆二人继续游园赏景,直至元闵翔下朝回家。
对于昨日一声不响抛下闫素素回家之事,今日朝堂之上,元闵翔把此事当做了大折子一样,当着群臣的面解释了一番,说是突然有急事,来不及通知闫素素。
在早朝上当堂澄清,此举这既是给闫素素挣回了些许面子,又让所有人知道,他对闫素素的在乎之情等同对国家大事的在意。
下朝后,他推却了三两个小应酬,直奔回家,闫素素正好逛的累了,打算回房休息,两人在紫翔院门口撞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