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柱,层出不穷。
闫素素不知不觉,已经倚窗立了一个早上,直到,有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用膳。
用完早善后,她想着去找残月,问些关于元闵翔之事,在丫鬟的引领下,绕过九曲回廊,到了一处雅致的临水小榭,闫素素正要敲门进去,就听到了任肖遥颇为气急的声音。
“你倒是想想啊,你把我的红雪儿到底送了谁,你给我记起来,你若是记不起来,我就烧了你这房子。”
红雪儿?这名字好生熟悉,只闫素素一时之间,也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少顷,是残月不急不缓的声音,相对于任肖遥的气急败坏,显然冷静多了:“我忘了。”
“你……好,我今天先不和你计较,我要去助主子一臂之力,给你时间,你最好给我想起来,你到底把我的红雪儿弄去了哪里。”
说罢,任肖遥的怒气和无奈,开始向着门这边转移,闫素素让了点位置开,怕被冲撞到了,
果不其然,一计大力的推动,惹的那木门如脱弦的箭矢,朝着闫素素射来。
索性,她早就躲开。
一看到门口的闫素素,任肖遥楞了一下,随后忙道:“王妃,你怎么在这,有没有撞上你?”
“我没事,呵呵,你这是要去哪里?”
听他的话,应该是和元闵翔有关。
“今日太后会去南郊古城墙下,午时就出发,想必届时,安阳侯安定侯兄弟必有所行动,为确保太后安慰,我要过去护驾。”
“今天吗?”
“是!”
闫素素轻应了一声:“哦,那你们小心。”
任肖遥对她拱手道:“王妃放心,属下会尽力确保王爷的安慰。”
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复道,“天色不早了,属下要走了,残月,好生招呼着王妃。”
“知道了。”不冷不热的一声应,从房内飘了出来,听着有些慵懒。
任肖遥随后告辞离开,闫素素则是进了房内。
房间很素雅干净,最大的特色便是墙上的琴架,共有十个,紧挨着四面墙壁,每个架子又修了五层,由上级下,放满着琴,算一下,尽然有五十把各不一样的古琴。
这架势,琴行也莫过如此了。
闫素素有些叹为观止,残月见她进来,只是象征新的起来给她请了个安,然后,不等她招呼,又坐了回去,白皙的手指,正百无聊赖的抚摸着桌上的一把焦尾琴。
闫素素虽不懂看琴,却也认定那把焦尾琴价值不菲。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谈论古琴,方才任肖遥任务在身,急着走,她也没时间过问任肖遥过多细节,是以,只能进来问残月。
“残月公子,是他们引了太后出来?为什么是城南墙角?”也没有多加客套,闫素素开门见山的问道。
残月依然在低头抚琴,没有抬头,砍死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的话,倒是合了闫素素问题的:“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太后会出现,是王爷他们主动安排的,说是要去城南取证。”
“那此事的幕后主使呢?有没有?”
“王爷正在调查,假以时日,必定会有结果。但是先下看来,秦王爷是最大的嫌疑之人。”
“秦王爷?”闫素素有些微惊,忽然想到了安定侯那与元闵秦极其相像的脸。
“恩!”残月淡淡应了一声,姿态慵懒。
“今天,计划是如何的?”闫素素继续追问
“太后会被杀!”
“什么!”闫素素大惊失色。
“太后不被杀,如何引出幕后主使,若只是要生擒了安阳侯安定侯兄弟,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王妃说,不是吗?”残月的表情,依然淡然。
“可是,太后她!”
“呵,王妃如此聪明,还会不知道,此杀非彼杀,王爷自由安排。”残月的笑容一勾,让他整个人魅惑如同妖孽,眉宇之间透着的清冷淡薄,有个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态。
闫素素也哑然失笑,瞧她愚钝的。
“呵呵!”知道元闵翔都安排了妥当,闫素素才放松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