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双刀,对决之时,双刀交十字朝着元闵翔的胸口而来,一刀整刀嵌入,另一道则没来得及全部嵌入皮肤。
闫素素不敢想象,若是另一刀也完全嵌入了皮肤,那下面的这条伤口,会伤到何处。
这个弧度,这个方向,是心脏。
她的呼吸,瞬间停止,强迫自己忍住的眼泪,在此刻决堤,咸涩的泪水,大颗的扑打在元闵翔的伤口上,她难以自抑,不单单是心脏在疼,脸呼吸都开始变得疼痛。
“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白痴吗?”闫素素骂道,元闵翔却没给她任何回应,只是皱着眉头。
闫素素知道伤口一刻都不能耽搁,骂了一句,她就胡乱的抹干了眼泪,然后,又命丫鬟去准备了大量伤药和热水,自己回房,开始用热毛巾,小心翼翼的,一寸寸的揩拭起元闵翔血肉翻飞的伤口。
每一下,她都极尽轻柔,每一下,她都恨不得能帮他分担痛楚。
丫鬟拿了她指定的伤药来后,她又温柔无比的给元闵翔上了药,再在丫鬟的帮助下,给元闵翔重新捆绑了绷带。
而后,一整个晚上,她都守护在元闵翔的床边,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只是怕元闵翔发烧了。
这情景,似曾相识,想他们初次见面到时候,何曾不是如此?
他深受重伤,她忙活了一晚上照顾他,原来,有时候,缘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索性,元闵翔平素里体格强健,调理的又极好,是以一夜睡过来,也安然无恙,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咳嗽了几声,之后,便是安稳一觉。
天光蒙蒙开始转亮的时候,元闵翔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随风飘动的海水纹帐曼,稍一侧头,他就看到了她,那个刻入了心间的她。
闫素素正在吩咐丫鬟准备早膳和午膳食材。
“觉得要买黑鱼,若是有,买些龙眼干和淮山药来。”
“是,王妃!”
那丫头诺诺应道,待得丫鬟离开,闫素素一回身,居然看到元闵翔坐在床上,正吃吃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一惊,忙道:“躺着,给我躺着。”
听话的躺了回去,元闵翔看着自己敞露的上半身,还有心情和闫素素开玩笑:“我明明记得睡觉前还衣着完整的,不成是遭了女色魔。”
“色你个头。”闫素素本是担忧的一颗心,听到元闵翔再度开口说话的那一瞬,就放松了下来。
“原来,不是色了我的身子,是色了我的头。”
“王爷……”
“叫我名字!”他看着她,目光如炬。
夫妻之间互相称呼姓名,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闫素素却不期然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