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说不出的痛楚。
相认了吗?果然是她害了王氏,是她不该那般试探一个本就聪慧的女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闫素素压抑着火气,问道。
安阳侯扯了扯唇,想开口,却没了半分声音,闫素素注意到,他的嘴巴上,全是水泡,一开口,吐出的都是大口大口的血,触目惊心。
安定侯见状,忙制止了用力企图开口的安阳侯:“哥哥莫要再说话了,你刚被灌了滚烫的热水,必定是烫伤了嗓子,闵王妃,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滚烫的开水!!!
闫素素眉心一紧,莫名的心疼。
目光,从安阳侯的身上,转到了安定侯那:“谁下令用的刑?”
“还有谁,哼!”
闫素素知道了,肯定是闫丞相。
“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定侯看了安阳侯一眼:“这地上到处都是刑具,你也看到了,你娘不小心绊了一跤,摔倒了。”
闫素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地上的杂乱。
从安阳侯对母亲的关心来看,就算安阳侯恨母亲人贼做夫,也断不可能谋害王氏,而且被如此捆绑着,根本就动不了身子,怎么可能撞得倒王氏。
闫素素明白了,王氏是不小心摔了,恰撞上边上一堆杂乱的刑具,伤及了小腹,流掉了孩子。
那满腔怒火,如今俱消散了下去,看向安阳侯,她眼底,盛满了怜惜:“我误会你了,娘很好,你不用担心,只是孩子,没了。”
安阳侯看到,安阳侯的眼中,落了一抹欣慰之色,只是满脸的伤痕,让他看上去如同个地狱恶鬼。
“我知道现在问不合适,但是下次见你,不知道何年何月,紫娜,你给了她一个痛快了吗?”安定侯问道。
闫素素目光回落到安定侯身上,道:“给了,你放心,我先回去了,娘醒来,会找我的,安……小舅舅!”
闫素素的一声称呼,让垂死状态的安阳侯,又恢复了一份生气,嘴角,勉强扯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笑容。
“告诉你娘,不要做傻事。”
他嘶哑着声音,艰难的开口。
闫素素楞了一下,随后明白了:“我知道。”
说罢,转身而去,临走前,对着狱卒道:“虽然此人可恶至极,但是皇上有令不能杀死,你们适可而止,不然我爹爹要惹上麻烦的。”
“是,闵王妃!”狱卒只当她是为了闫丞相着想,并未多想,看着安阳侯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就不进去大刑伺候,随着闫素素走了出来。
回到太医院,王氏还在昏睡。
闫丞相,闫素素在王氏床边守候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傍晚时分,王氏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素素,救救其儿。”
“其儿?”闫丞相皱眉。
王氏这才发现闫丞相也在,一时慌乱,倒是闫素素,机敏的很,很快反应过来:“娘,其儿他和我们有缘无分,已经,已经……哎,娘,你好生调理身子,不要多想,你年纪并不大,若是想要,等调理好了,还可能再有一个其儿的。”
王氏忙顺着闫素素铺设好的台阶往下,眼底的无限伤痛,看到闫素素泪眼姗姗。
“其儿,没了?”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孩子的名字,虽然是假的,但是她的悲痛,却并不作假。
六月怀胎的孩子,从知道他的存在,就给了他万般宠爱的孩子,就没了。
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欣喜,都在一瞬间,化作了泡影。
小腹,空空如也,王氏的眼泪决堤,哽咽的喘不过气来。
闫素素忙抱住她:“娘,娘不哭,会哭坏了身子的。”
闫丞相蹲了下来:“我尽不知你都给孩子起好了名字,闫凌其,其儿,我们的其儿。”说着,也是老泪纵横。
一家三口,在太医院哭做了一团,直到天色转了黑,闫丞相因为皇上召见离开,屋子里,才只剩下了闫素素和王氏两人。
【这个孩子,总算被我写死了,本来是早该死了的,多留了几天!
我真残忍,简直就是侩子手!谢谢送我金牌,投票,和订阅,送礼物的亲,真的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