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张纸条塞入了凤玉川的手里。
凤玉川拿着字条,快速的展开,字条上的几句话,让她整个人都震在了原地。
“父王的病,原来是大哥……”
“嘘,公主,轻声点。”金钗知道凤玉川必定激动,忙将手指按上了凤玉川的薄唇。
凤玉川还神,忙压低了声音,却依然是震惊不已:“怎么可能,这些年,大哥虽然屡屡忤逆父王的意思做事,但是怎么可能动了这种坏心思?”
“公主出嫁前,应该也知道,太子多次向大王请兵攻打天元王朝。”
“我晓得,我也知道,他是因为五年前那次的不甘受辱,所以要逃回当年丢失的面子来。”
金钗点点头:“是,但是大王每次都驳回了他的请求。”
“恩,母妃曾说过,随着年岁的增长,父王的心越发的安逸,而且这几年和天元王朝有了一些生意来往,关系不似往年的紧张,父王觉得,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免得累了边境百姓,而且战争,无论胜负,必折将损兵,老命伤财。
我和王爷的婚事,父王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就希望借由我们的婚事,让两国成为邦交友好国,永不对战,和平共处。”
对于朝中局势,凤玉川虽然并不参与,但是从她母妃和哥哥处,也是略听一二。
金钗又点点头:“公主可能有所不知,你出嫁后不久,太子又旧愿重提,被大王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不识大体,居然在两国联姻之后就发起战争,要至你于不利境地,那次骂的很凶的,几个王子都在,大王亲口说了,太子心无百姓,不识大体,无治国之才,要废黜太子,另立储君,而当时以大王的意思,要立的就似乎主子。”
“所以,大哥他才对父皇下手了的吗?因为几次请愿无果,又当着众兄弟的面被严厉斥责,地位还受到了威胁,他恼羞成怒了,才会如此背水一战吗?”凤玉川心痛的问道。
“恩!”金钗看着凤玉川,素手,安慰的握住了凤玉川的小手,“公主,你不必担心,太子虽然不折手段,但是却还不至于良心泯灭,大王的病,是有的救的,只是当今世上,怕是只有神医蝶谷仙能够医治了。若是我们能够在太子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之前,找到蝶谷仙,治好大王,我想,大王绝对不会放过他,任由他为了一己之私,为所欲为的。”
“真的?”凤玉川闻言,心底泛起了莫大的希望,但是随即,眼神又转了黯淡,“蝶谷仙行踪不定,天地之下,怕是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了。”
金钗意味深长笑:“我想,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谁?”凤玉川急问道。
“闵王妃!”
当金钗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凤玉川的心里,泛起一点点的难受。
“可惜她,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夏天那会儿,我还在闵王府,她就被梅花镖局的余孽重伤掳走了。”
金钗轻笑:“公主当真是闷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了,那闵王妃,其实早已经回来了,前段日子,一直住在闵王爷的营帐之中。”
“当真?”凤玉川的心里,奇怪没有酸意,而是大为惊喜,为闫素素的活着,而觉得欣慰。
“恩。”
“只是?”她的眉心,又紧了起来,“北疆和天元王朝,现在是不共戴天,我们的人,怎么可能混得进天元王朝的营帐,接近她呢!”
“这个,公主放心便是,一切都在主子的部署之中,那个闵王妃和蝶谷仙关系甚好,我们已经放出消息闵王妃的所在,若是蝶谷仙尚在人世,那必定会去看她,毕竟知道他还活着,但凡是认得的,相熟的人,哪个不想去探望探望她。”
金钗说的,倒是十分的有理,凤玉川就算信不过金钗对于自己的哥哥凤鳌,她也是有绝对的信心的。
若非立长立嫡的祖训,以她哥哥凤鳌的治世之才以及出事能力,那太子储君之位,怎么可能轮得到凤狼。
“我哥哥,怎么样?”
“和公主差不多,算是被软禁了,只是奴婢现在是太子的人,能够自由出入两边,给主子和公主传信。只是公主平素里,万不能和奴婢表现的太过亲密,一星半点都不可以,这派来监视你的,可都不是一般女子,一个个灵光着呢。”金钗叮嘱。
凤玉川颔首:“我知道了,你赶快出去吧,你在这里头留的太久,恐她们生了疑惑。”
“是!”
“滚……滚出去!”为了把戏演的更像一点,凤玉川立马就变了脸,“给我滚出去,本公主不需要人伺候。”
金钗笑着看着她,声音却是装的怯懦卑微:“公主息怒,公主……”
“还不快滚!”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出去,公主息怒。”
金钗说着,诚惶诚恐的退了出来,出了门,一合上房门,就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对边上一个宫女挤眉弄眼道:“脾气臭着,这几日,有我们好受的了。”
边上的宫女鄙夷的朝着房间里看了一眼:“爱洗不洗,你管她,以后给她放下就是,太子殿下是叫我们来监视她的,可不是来伺候她的。”
“也是!”金钗跟着轻蔑一笑,“落草凤凰既不如,哼!”
那宫女也跟着蔑笑,而后,对着金钗道:“今儿个晚上,我在门口看着她,你去休息,明儿个早上再来替我。”
“恩,知道了,看紧点,被让她跑了。”
“小胳膊小腿的,容她撒开了蹄子跑,也不消我足下一点的功夫。”那人看来,根本就没有把凤玉川当回事。
金钗笑道:“话虽如此,还是小心着点好,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总算收敛了讽笑,转了正色:“恩,知道了,会好生看着,你赶紧去休息。”
两厢告别,转身瞬间,金钗的嘴角,却是抹上了一层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