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摆了摆手,“这才哪到哪,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自从老爸脑出血瘫痪在家,家里便没了经济来源,我把房子卖了,钢琴也卖了,但还是不够老爸的医药费,你常常躲在房间里哭是不是?你躲在豪宅里哭,有丈夫呵护儿女相伴,我却因为没钱买老爸当天要吃的药而蹲在二十几平米的筒子楼楼道里掉眼泪,并且还不敢让别人看到,我们的眼泪,到底谁更值钱?”
“安安,求求你…别说了…我…我对不起你们…”安馨扶住身边的叶锦天,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不不,”叶安安有摆了摆手,“这也不是重点,你知道老爸已经去世了,但你知道他是怎么去世的吗?并不是因为脑淤血,他是自杀的,他把布条挂在床棱上,把自己吊死在了床边。为了不吓到放学回家的我,他拖着一半瘫痪的身体在做这件事之前没忘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甚至用床单蒙住了头。我打不开门,当我叫来邻居破门而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就是这个男人,他收留了你,即使没什么本事,也让你两手不沾洋葱水舒适地过了六年,还是这个男人,他养了毫无血缘关系的我十六年,就连自己的生命也是为了不拖累我而自己结束的,所以说,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我被老爸养育长大,没有缺衣少食,更没有比别人少了一点的关爱。你更应该对不起的是这个男人,可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他了。我没有钱,我最后只能把老爸的骨灰撒进了大海里,我祈祷他的灵魂可以上天堂,我祈祷他来生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我要做他的亲生女儿……”
说到这,叶安安早已泪流满面,她看了一眼叶锦天,“所以,我不管是向姗还是叶安安,我这辈子在心里承认的爸爸就只有他一个人。那天,我把老爸的骨灰撒入大海里的那天,我看到路边报摊上海城晚报登着你们全家来海城参加慈善晚会的照片,你微笑着一手牵着你的爱妻,一手领着你的女儿,你说你的姗姗怎么怎么样,你们已经有了女儿,也叫姗姗,你们当时怎么也想不到吧,当你们一家四口在五星级的酒店里吃着昂贵的自助早餐时,我却穿着露脚趾的球鞋,在人挤人的大街上,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曾经幻想过你有一天会出现在我面前,拿出你无所不能的本领来问我,安安啊,你想要什么呢?有什么愿望呢?我帮你实现啊~我都想好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要救我爸爸,我想要他活着……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不是吗,无论你在商场上怎么的叱咤风云,依旧无法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是不是……”
叶安安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一抬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向外走,路过叶川身边时,拍了下他的肩膀,“对不起,我是太过分了,以后不见面就不会了。”说完,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叶安安看到依在门边墙上的景洺。
叶安安带上门,眨着她酸涩的眼睛看着景洺,“你这样的人也要亲自来偷听啊?你手下人手不是挺多的么,这点小事还要亲力亲为。”
“刚刚看你情绪不太好,以防万一。”景洺看着叶安安,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
“放心,情绪不好我也没本事掏出把枪来射杀他们。”叶安安转身向楼梯口走,“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他们女儿的?”
“刚开始只是觉得长得像,也是前不久才调查清楚,虽然你姓叶,但我们没办法确定你到底是安姨和向先生的女儿,还是安姨和叶伯伯的女儿,因为叶家一直没透出口风说还有一个女儿,再加上那时候叶家老太太一直病着,前段时间又过世了,所以我和爸爸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叶伯伯。直到几天前叶伯伯突然让我们帮忙找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我们才确定你的身份。刚好你要来参加年会,我们就借机把叶伯伯一家也邀请了过来。其实,叶伯伯确实一直在动用一些力量寻找你,只不过叶家老太太也就是你的奶奶一直在暗中破坏,认为你的出现会让叶家蒙羞,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没有结果,直到老太太临终前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谢谢你~~”叶安安上了楼梯,因为景洺丝毫没露口风把她蒙在鼓里而让她面临这样的局面而显得有点语气不善,“你不要跟着我。”
景洺果然很听话地停了下来没有跟过去。
叶安安重新进了会场,顺手从路过侍应生手里的托盘里端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叶小姐,怎么一个人呢?”一袭白影出现在她面前,递过来一杯浅蓝色的鸡尾酒,“尝尝这个吧,后劲不大,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
叶安安一看,站在面前的是卢静,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
叶安安接过她手里的鸡尾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经太过于紧绷,叶安安的眼神穿过杯子里浅蓝色的液体看到对面的卢静似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电光火石之间,整形、四十岁以上、财务总监、脖子有疤痕这些名词一一蹦了出来,还有刚刚她在门口遇到尹哲时,卢静好像就是从洗手间的方向走过来的,而且,卢静卢静,戮景
叶安安迅速一俯身,已经滚到喉咙处的酒被她一口喷了出来,紧接着一阵干呕。
“你怎么了?”卢静反应迅速地过来拍了拍叶安安的后背,关心地问道。周围不少人向这边看了过来。
叶安安身体一直,迅速伸手在卢静脖颈间一扯,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扯了下来。
周围瞬间响起一阵男人的惊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果然有一条可怖的伤疤横在了卢静脖子中间。
“叶小姐,你,你这是做什么?”卢静忙用手护住脖子,满脸的慌张和无所适从。
“演技真好啊,中戏高材生吧?”叶安安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抬手指了指她的脖子,“你够狠的嘛,为了掩饰切不掉的喉结,对自己也下的去手。”
或许没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会被叶安安看穿,卢静脸色瞬间变了,眼里充斥着血色的仇恨和不甘。
“小咋种,去死吧。”卢静突然一撩裙子,从裙摆里抽出一把匕首,刷地刺了过来。
叶安安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虽然不确定那杯酒里是不是被下了药,但她显然没料到卢静敢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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