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地说。
一直看到安馨走进人群,挽上了叶锦天的胳膊,韩菁才转过了身。
但她没想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她吓得后退了一步,“景,景离,你怎么在这?”
“刚刚叶伯母不舒服,我让她在这休息一会,我去找点解暑的药。”景离晃了晃手里的药盒,“那你呢,你在这里又做什么?”
“我来这,当然是拿喝的。”韩菁忙从桌上随便拿起两杯喝的,打算越过景离走出花棚。
“等一下,”景离拽住韩菁的胳膊,微微皱着眉,“我刚刚听你叫叶伯母妈妈,你为什么那么叫她?”
“妈妈?你听错了吧?我没那么叫啊。”韩菁赶忙矢口否认。
“还有,你为什么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没见过面吧?”景离继续不撒手。
韩菁想了一下,的确,景离和韩菁虽然都知道彼此,但确实没有见过面。
“这个不稀奇吧,我们虽然没正式见过,但不代表我不认识你,”韩菁强装镇定,“比如刚刚,你作为伴郎之一,我想台下所有人都应该认识你了吧?”
“那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也认识你呢?”景离很反常地较真起来,“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问‘你怎么在这’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丛昊从外面走了进来,诧异地看着景离抓着韩菁的手,估计不见韩菁回来,来找她了。
“没什么,”韩菁赶忙趁机把胳膊抽了回来,“有点小误会。”
景离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刚刚他看到韩菁的表情,听她说那样的话,突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又抓不住。
“我们走吧。”韩菁趁景离沉默的功夫赶忙拉着丛昊离开了,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景离,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
“你们刚刚怎么了?”丛昊当然不会相信景离第一次见面就会那么不客气地抓着韩菁,而且,他发现,韩菁到了海城似乎变得很奇怪,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发呆、恍惚,还会莫名其妙地流眼泪。
“没什么,”韩菁看着走到安馨身边的景离,似乎怕丛昊不信,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没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丛昊移身挡在韩菁面前,“我刚刚看到你哭了,为什么哭?”
“感动行不行,看着别人幸福地在一起,再联想到自己可怜的处境,我感慨万千啊~”韩菁故作叹息着,企图蒙混过关。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似乎……”丛昊回想了一下,“我似乎没见过你掉眼泪。”
韩菁看着丛昊,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为对叶安安的感情太过根深蒂固,所以面对另一张脸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联想到这个人就是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这么一场盛世婚礼就在韩菁跌宕起伏的心情中结束了,她能逼着丛昊来参加这场婚礼,总不能再逼着他闹洞房吧,所以他们并没有参与晚上的节目,赶了晚班的飞机回了北京。
但他们虽然走了,留下的后遗症却并没有消失。
当晚,蓝林苏阳涂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家,几个女孩子都满身疲惫,早早回房间休息了。
几个男人倒是精力充沛的很,翻腾出几瓶好酒,围在二楼客厅里继续庆祝。
“诶,苏阳,你和那个韩菁认识很久了吧?”景离突然问道。
“认识两年多了,怎么了,看上人家了?”苏阳嬉笑起来,“不过,别怪哥们不帮你,人家喜欢的可是丛昊。”
“说什么呢,不是,”景离甩了下手,“我只是觉得这女孩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怪了?”
“今天上午在婚礼现场,我听见她叫叶伯母妈妈,而且表情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你们不觉得有蹊跷么?”景离看着苏阳,又偏过头看了看夏左和蓝林。
蓝林垂着头,一口一口地抿着酒,也不说话。
夏左奇怪地扬了扬眉,“妈妈?你不是听错了吧?叶伯母当时有没有什么反应?”
“她叫了两声,我怎么会听错,叶伯母没听到,她是在背后叫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你说她不会是安安的姐妹吧?私生女什么的。”景离喝了点酒,开始天马行空。
“不可能,”苏阳摆了摆手,“她从小就跟家人移民去了美国,而且她只比安安大几个月,这怎么可能。”
“那她为什么那么称呼叶伯母,我问她,她不承认,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正常。”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夏左摸了摸下巴,扫了眼苏阳,“还记得那天丛昊说的话么?他说安安现在和当初判若两人,却有人费尽心思地想成为她,记得么?”
“嗯,我也在想,”苏阳点了点头,“只是,这不是很奇怪么……”
“Len,你怎么不说话?”景离看向一直沉默的蓝林。
“我在听,”蓝林晃着手里的酒杯,看了眼苏阳,“听说韩菁在地震的时候撞到了脑部,当时情况似乎很危险,那你知道她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