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想,她学习的一切细节,自然是瞒不过太夫人的,她既然认同妈妈们的教导方法,她的诉苦,肯定是没有效果的,还徒惹她的反感。
想到这,蒋若男若无其事的说:“是有些辛苦,可是我知道,想学好规矩,不付出努力是不行的,母亲如此为我着想,我不能辜负母亲的期望。”
太夫人微微一怔,这可不像是蒋若兰会说的话。不过这几天来,若兰给她的意外实在太多,太夫人寻思着,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除非是有什么原因,太夫人一想,便想到了儿子身上,若兰如此费心思,自然是想得到儿子的欢心。
太夫人微微一笑,在她的心目中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当然值得女子为他费心思。
“若兰,你喜欢绍康什么呢?”太夫人忽然问道。
喜欢那只种/马?蒋若男偷偷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可是在人家母亲面前自然是不能这么说。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如此不待见她心爱的儿子,只怕至此以后,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蒋若男搜索着记忆,寻找着若兰对靳绍康的感觉,然后缓缓答道:“我第一次见到侯爷的时候……”
正在这时,靳绍康从院外走进来,刚想提脚迈进屋内,却忽然听到蒋若男提起他的名字,下意识的,他收回了脚,闪到了门外。
屋内,蒋若男没有察觉到靳绍康的来到,继续说道:“那时我很不懂事,和人当街吵架,那人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要打我,正在此时,侯爷便出现了……”记忆中若兰是对靳绍康一见钟情,也难怪,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一种英雄情结,何况相救自己的英雄不但家世显赫,而且还是如此的俊美。
蒋若男回想着那一段回忆,渐渐的,蒋若兰的当时的心情,那种微妙,甜蜜的春心萌动,在不知不觉间感染了她。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电影,随着女主角的喜而喜,忧而忧,感动而感动。
在这一瞬间,蒋若男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母亲,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那么的丰神俊朗,器宇轩昂,又是那么的正气凛然,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安全,很安心,很踏实,自爹爹去世后,已经很久没人给我这种感觉了……”
靳绍康在门外怔怔地听着,蒋若男的嗓音不算动听,不像于秋月,轻轻柔柔,甜甜腻腻,听得人的心都似乎会软下来,可是这一刻,蒋若男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带着一种微微的暗哑,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的心弦。
靳绍康微微转过头,从窗棂格子间看进去,
整个房间都沐浴在暗淡晕黄的灯光下,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似乎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纱。
她的面容在这片朦胧下看不真切,可是他能看到她低垂的眼睛,轻轻颤动的睫毛,以及嘴角那抹柔和的微笑,
说话间,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身体随着动作而微微晃动,鬓间一缕长发在这晃动中调皮地滑了下来,一下一下地晃荡在她脸上,她似乎很不舒服,伸出一只手轻轻将这缕头发捋到耳后,露出小巧细致微微泛红的耳廓。然后她的手又顺便抹了一下额头,擦去了额上晶莹透亮的汗珠,然后又拿手轻轻捶了捶要,眉头微蹙,露出些倦色
她累了……
靳绍康忽然有这种感觉。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又回到了太夫人的身上,继续着之前的动作,继续用那种低低的声音说:“那一刻,我就知道,此生此世,我非嫁给这个人不可……”
此生此世,我非嫁给这个人不可……
靳绍康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门外一片黑暗,天地间似乎没有一丝声响,寂静得似乎能让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失去了往日沉稳而又有规律的节奏。
他站在那里呆怔了一会,忽然一阵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清醒了过来。
他是怎么了?竟然为了这个泼妇这么几句话而发呆?她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个泼妇曾经将他玩弄于指掌之中,曾经将他的尊严践踏于脚底,他怎么可能会对这种连女论语都不知为何物的女子动心?
只有于秋月这种温柔端庄的女子才适合与他,适合于侯府,适合当他孩子的母亲!
想到这,他深吸一口气,轻咳了一声,提脚走了进去。
“娘,还没睡了!”
陡然听到靳绍康的声音,蒋若男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吧!回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蒋若男都不禁有种作呕的感觉,要是被猴子听见,可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连忙转过头去看了一下靳绍康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还是那张雷打不动的扑克脸,不禁松了一口气。
太夫人看到儿子,立刻伸手招呼她过来,笑着说:“绍康,你来的正好,刚才我还在和若兰说起你了!”
蒋若男大急,恨不得扑上去将太夫人的嘴巴捂住!要说也等她走了再说,千万别当着她的面说,要不然她会真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靳绍康瞟了蒋若男一眼,淡淡道:“说我什么?”说着走到太夫人床边,一旁的柳月连忙搬条椅子给他坐下。
太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蒋若男就抢着说:“在说侯爷是怎样的英明神武,威风凛凛地将我从恶霸的手中救了下来!”
太夫人见蒋若男如此说,知道她是害羞,当下也抿住嘴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儿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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