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受惊,拍打着翅膀惊叫着飞起。
映雪站定,却见不远的路口处站着三个人,中间一个手提灯笼,微弱的火光映着她那张惊怒不定的脸,却是红杏!
“映雪,张管事,这么晚了,乌漆抹黑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声音非常的冷厉。
旁边两个小丫鬟看了看映雪,又看了看渐渐走到亮处的张管事,都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红杏不等映雪回答。将手中的灯笼往地上一扔,哭道:“你们这对奸夫yin妇,你们可对得起我!我告诉夫人去!”说完捂着脸往回跑。
两名小丫鬟看了看映雪,都转过身追着红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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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件事是属于秋棠院内的事情,由蒋若男处理就可以了。可是红杏哭着跑回来时,路上却遇到一起结伴散步的于秋月,靳嫣然和王氏。三人见此情形,便挡下后面跟着的两名小丫鬟问明了情况。两名下丫鬟不敢隐瞒,将之前见到的都说了出来。
靳嫣然闻言怒道:“我们安远侯府竟然也有这种龌龊之事,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当下回松香院将此事禀明太夫人。
太夫人也是怒极,立即叫人将红杏,映雪,还有张文山都关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便开始严查此事。
蒋若男,靳嫣然,于秋月,王氏,相关人等都有到场。太夫人端坐主位,下面跪着红杏,映雪以及张文山和两个小丫鬟。
红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了整件事,“太夫人,我安安心心地待嫁。以为觅得如意郎君,可是谁想得到,他们竟然瞒着我……也不知他们这种关系有多久了,要不是我今天凑巧撞见,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太夫人,夫人,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连连磕头,咚咚有声,额头都磕出血来。
接着两个小丫鬟也说了她们见到的事情。
太夫人脸色深沉,孤男寡女在那种僻静的环境私会,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光明正大。
旁边张妈妈急得眼睛都红了,跪在太夫人身边说:“太夫人,文山是您看着长大的,文山绝对不是这种人啊!”说着转头看向儿子:“文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太夫人看向他,想起他一直以来也算忠厚,脸色稍缓,道:“文山,你作何解释?”
张文山朝着太夫人一磕头,便将童子传递消息之事说了出来,又将那个蓝色香囊拿了出来。
看到那个香囊,映雪和两名小丫鬟都是一怔,因为大家都认出来,这是映雪的香囊!
“我以为约奴才的是红杏姑娘,没想到来的却是映雪姑娘,不过当时。映雪姑娘说是来她家夫人的!”
红杏看到香囊,哭得更大声,朝着太夫人说:“太夫人,这是映雪的香囊!”接着又转向映雪,怒道:“映雪,我一直视你为姐妹,你为什么要如此做,如果你喜欢张管事,可以跟我直说,为什么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映雪看到香囊后,连忙分辨:“太夫人明鉴,这个香囊是我之前丢失的!”说着看向红杏:“或许是被有心人捡了去,做出些事来嫁祸于我!”说着又将之前红杏骗她说夫人摔倒的事情说了出来。
红杏早已做好准备,她指着映雪反驳道:“映雪,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悟吗?竟然说出这种谎言。晚上我一直和小青小环在一起,根本就没见过你,小青小环可以作证!”
小青小环连忙作证,红杏确实跟她们在一起,只是她们忽略了红杏中途离开了去方便的事情。
映雪还以为红杏收买了小青小环,一张脸气得发白,可是当时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没人能为她作证!
“映雪。你敢与那名传信的童子对质吗?”蒋若男提议。
映雪连忙道:“婢子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不敢的。”
太夫人叫人传了那名童子来,问他到底是谁要他传话。童子看了看场下跪着的几人,那晚那人隐在暗处,他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只是记得那人梳着双髻,而双髻上还垂下漂亮的丝带。
所有人里只有一人是这样的装扮。
童子指着映雪,道:“是那个姐姐!”
映雪此刻才慌了,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算计天衣无缝,就像一个沙坑,一寸寸地将她吞没。
她冲到童子的面前。摇着童子的肩膀道:“你看清楚,到底是谁,是不是有人教你说的!”
童子被她的样子吓到,“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太夫人怒极,喝道:“好个刁奴,事以至此,竟然还敢狡辩!这孩子是个痴儿,可不会说谎!”原来这个孩子五岁发过高烧后,智力就一直没长过,说他撒谎,太夫人又如何会相信!
映雪百口莫辩,情急之下跪倒蒋若男的面前,抱着她的腿说:“夫人,你相信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绝对没有私约张管事出来!”
红杏在一旁哭:“映雪,是到如今,你为何还要反咬我一口,我并不怪你,如果你早告诉我你喜欢张管事,我一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接着也爬到蒋若男的身边,哭道:“小姐,我们一起长大,红杏虽然任性,但绝没有坏心,红杏又怎么会做这种诬陷嫁祸之事,小姐若不信,红杏愿意一死来表清白!”说着,一头向着蒋若男旁边的桌角撞去,若不是蒋若男手快推开了她,这一撞,还指不定真会撞出人命来。
这样一来,没有人怀疑红杏了,就连蒋若男也分不清到底谁真谁假了。婚事是红杏同意的,又是亲自抓到两人的现场,又有人证,要说她有这种心机设局害映雪,蒋若男还真不敢相信。看样子像是映雪所为。可是据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对映雪的了解,觉得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