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松香院后,靳嫣然走到蒋若男的身边说:“嫂嫂,这个清黛看起来挺老实的。希望她的为人真是如此。”
蒋若男没出声,不过才第一面,怎么能完全看出来?
靳嫣然见她没出声,知道她心中不高兴此事,也就不好多说,寻了个借口走开了。
晚上,靳绍康回来,得知此事,也有些诧异,“这么快就送来了,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随即又道:“早两天,晚两天也没什么差别。”
蒋若男和连翘一起帮他换上朝服。
靳绍康笑问:“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蒋若男脸一红,没有回答,连翘在一旁笑道:“夫人说要帮侯爷做条汗巾,我说要帮忙,还不让了,说要亲手做今天一下午,都在绣汗巾的面子。”
靳绍康又惊又喜,“若兰,你还会绣花?”
说实话,想象不出蒋若兰手拿绣花针的样子。而且据他所知,若兰在女红方面可不怎样
蒋若男拍了一下连翘的头,嗔道:“死丫头,就你多嘴还不下去”
连翘吐了吐舌头,“侯爷一回来,夫人就嫌我了”
“你还说,找打”蒋若男佯作打状,连翘抱头逃出。临出门时,还不忘记将门关上。
靳绍康从后抱住她的腰,然后低下头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看看我们若兰做的汗巾子。”
蒋若男低声说:“不行,我要做好了再拿给你瞧。”实情是,那东西实在拿不出手,蒋若兰对针线一窍不通,而她,让她钉纽扣,补衣服还行,绣花?唉,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想着多做几条练练手,总会有一条拿得出手的。
靳绍康将她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蒋若男忽然“嘶”的一声,缩回手。
靳绍康一皱眉头,“怎么回事?”说着拿过她的手仔细一看,只见她的手指上很多针孔,有些还隐有血迹。
他心中一疼:“这些都是做汗巾子的时候扎的?”
蒋若男垂头丧气:“小时只顾着玩,根本就不碰这些,活该如今被针扎”
“算了别做了,府里还少了做汗巾子的人?以后,你就做你喜欢的事情”他拿起她的手,伸出舌头将手指上的血迹舔干净。湿软的舌尖滑过手指,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不要……”蒋若男固执地摇头:“人家妻子给相公做衣服,做鞋子,这些我现在还没本事做,可是……”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中深情一片,“我想让你的身上有一件我亲手做的东西,哪怕是一条汗巾子绣花我是不会,可是我会学,之前我也不懂规矩,可是我不也学会了?绍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一条漂亮的汗巾给你”
靳绍康看着她,半天都没出声,然后低下头,额头碰着她的额头,轻轻说:“小心些,别再扎着手了,一个一个的针眼,我会心疼。”
“嗯。”蒋若男眨了眨眼睛,心中甜蜜一片。
靳绍康洗完手脸后,两人一起去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刚走近松香院,便听到一阵流水般的琴音,接着,清黛的歌声响起,
“残花酝酿蜂儿蜜,细雨调和燕子泥。绿窗春睡觉来迟。谁唤起?窗外晓莺啼。”
琴声清悠,歌声清灵,两者缠缠绕绕,似天地间最美妙的组合,一时间只觉万籁俱静,天地间只余这琴音铮铮,歌声袅袅。
两人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中。
直到曲毕,蒋若男才幽幽地说:“这歌声,用天籁之音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靳绍康握着她的手笑道:“这不正好,闲来无事听她唱歌,看她跳舞,也能帮你解闷”说着,拉着她走进去。
第178章 奇怪的新人
刚走进去,就听到太夫人热情地称赞声。
“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听得我灵魂都似出窍了一般”
接着便是靳嫣芸跟着凑兴的声音:“母亲,可羡慕你了,皇上赐了个宝贝给你,以后你经常听着这天籁之音,这日子甭提有多快活了”
接着便是其他人的哄笑声,蒋若男和靳绍康刚走进内室,正好见到清黛低着头,红着脸谦逊着:“太夫人和各位夫人太抬举清黛了,其实清黛的曲子也平常得紧”
于秋月走到她身边笑道:“妹妹不要谦虚,我平时还以为我的琴已经弹的不错了,今日一见,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侯爷得闲时,很喜欢听听琴,以后可有你表现的机会了”
清黛听到她说到侯爷身上,脸上更是羞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这样看来更显娇艳。
一旁的小丫头回头看到靳绍康和蒋若男,便笑道:“侯爷和夫人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向靳绍康请安。
两人先过去给太夫人行了礼,于秋月走到清黛身边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过去见过侯爷”
蒋若男目光从于秋月身上冷冷瞟过,便落在清黛身上。
此时清黛换了一件蜜合色梅花纹家常绸衣,身上并没有什么打眼的首饰,头上也只是带着一支素银绞丝簪子,很是素净低调。她被于秋月推得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停住脚步,深吸了口气,低着头,向着靳绍康走去,一直走到离靳绍康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来,屈膝行了礼,头低垂,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妾身见过侯爷。”声音轻柔婉转。
靳绍康看着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