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
一旁的靳绍康欲言又止,蒋若男见到,便让紫珊带着孩子们出去玩。
等孩子们出去后,靳绍康对她说:“若兰,我娘说的话,你不要在意。”
蒋若男摇摇头:“我没有怪她”太夫人没有错,可是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若兰……”靳绍康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我是很想让你回到我身边,可是我不会逼你,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逼你,而是因为我觉得值得……”
“绍康……”蒋若男心中百感交集,回过头去看着他,他的眸子幽黑幽黑,眸中的神情浓得化不开,
蒋若男看着他,鼻子一酸,“我也很想回到过去,或者我比谁都想,比谁都怀念,可是我无法忘记过去的事情,对我们的未来也没有信心,我不敢再尝试了,那种痛苦我没法再尝试第二次……你不要为我做那么多,等我给你治好伤,你完全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其实我一点都不适合你,不对……我不适合任何人,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你跟别人在一起,绝对比跟我在一起开心……”
蒋若男越说越难过,靳绍康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没有关系,若兰,你不想回到我身边也没有关系,是我对不起你,不能怪你,你以后不用管我,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有你回头,我就在那里,或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我,或许哪一天你能相信我,都不重要,没有关系。只要你开心,都没有关系。”
蒋若男靠在他怀里,鼻尖充盈着属于他的那种熟悉气息,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两天后,太后在御花园宴请城中所有六品以上的命妇。
时值初夏,天气晴朗,御花园里百花盛开,空气中充满着馥郁的花香。
太后命人在御花园的阴凉处摆上长桌,到会者有几十人,珠环翠绕,环佩叮当,一派旖旎的风光。
太后一身凤袍坐在首位,皇后坐在她身边。蒋若男坐在太后右首座,她身穿一件香色纳纱八团喜相逢单袍,头梳堕马髻,插着翡翠玉宫纱花,高贵而又不失淡雅。
全场几十双眼睛都集中在她身上,这些目光中又好奇,有欣喜,又不屑,也有冷漠。
其中不乏熟人,看着她笑得最灿烂的要属坐在对面下首的刘子桐,她梳着妇人髻,满面红光,体态丰盈,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妇人的娇艳。
蒋若男冲着她眨眨眼,刘子桐脸上的笑容更深。
除了她以外,还有很多过去请她治病的夫人也笑得非常的友好。蒋若男也一一对她们微笑。还有一些人虽然表面带笑,可是神情却很淡然。
蒋若男也能理解,和离的女人,失去夫家维护的女人,自然让人看不起。在他们的眼里,现在自己只是个民妇,别说一品夫人了,连命妇都不算了
而身边不远处的徐婉清自从见到她后都是那种不屑,傲慢的神情,她的位置比之刘子桐靠前,身上穿的是五品命妇的服饰,体态比之刘子桐略显清瘦。眉宇间有一种郁郁之色。
她看了蒋若男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蒋若男自然不会讲她的态度放在心上,让她有些在意地是,坐在她对面的靳嫣然。
靳嫣然穿着紫红色朝服,身上每一件事物都精美无比,端的是富贵荣华。五年过去,靳嫣然再也不是从前那般天真无邪的神情,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嘴唇紧抿,嘴角微微下弯,有种愁苦的感觉。
像是感觉到蒋若男的目光,靳嫣然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复杂,最后冷漠地转过头去。
五年了,这个天真的少女过的好吗?可是看她的样子,颇不顺心了,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只忙着自己的事,还没来得及问起她。
这时坐在上首的太后笑着开口,“今天是个好日子,哀家请诸位来,不仅是欣赏这满园的美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宣布。”
一名命妇马上笑着接话,“太后有什么喜事要告诉我们?”
懿旨虽然下去,可是那个时代信息不灵通,所以大家还不知道此事。
太后笑道,“可不就是件喜事?”
她向蒋若男伸出手,“若兰,到哀家身边来。”
蒋若男笑着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太后的身边,太后握着她的手。
一旁的皇后瞟了一眼她们相握的手,眸中冷光闪烁。
太后淡淡看了皇后一眼,转过头面向大家,继续笑道:“若兰大家应该认识了。”
大家脸上都露出笑容,就算是徐婉清也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意
“自然是认识的,当年多亏了侯……蒋夫人,治好了家母的痼疾”
其他人也忙不迭地说出蒋若男的好处。
大家都知道蒋若兰一向得太后的宠爱,这次又是蒋若男治好了她的病,如今看太后的神情就知蒋若男在她心中的重要性,自然要说蒋若男的好话哄太后开心。
太后果然很开心,继续笑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哀家一向疼爱若兰,这次若兰不但找出克制天花的种痘法,还医好了哀家的病,无论哪一件都是大功,哀家心中很高兴,所以决定认若兰为义女”
义女?大家脸上都露出惊讶神色,那岂不就是公主?
大家又羡又妒,这蒋若兰未免太好命,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