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平...”
他的笑容僵住...
身旁的李秘书转过头不由的也是一惊,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口吃道:“肖...肖市长...”
冷砚卿的发丝因为寒风而被吹乱,因为眼泪被贴在面前,她哭着再次轻声呼唤,只为了他能转身再多看自己一眼...
肖振平确定这次没有听错,他猛地一回头,眉宇纠结,眼神惊呆,他抹了一下脸,不知道是沙,是土,还是泪...总之他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他甚至不敢确定的瞅了一眼身旁的李秘书,在对方点了点头后,他才试着挪动脚步一步一步来到那日夜思念的身影前“你...”
没等他说完,冷砚卿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放肆的哭喊:“振平...啊...”
肖振平不知道此时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想笑,是因为此时怀里的人是真实的,他想哭,是因为再次见到的感动,他的手有点发颤的搂住那娇弱的肩膀直到捧起那张早已泪流满面的容颜,他也同样眼眶浸湿,嘴唇微颤:“砚卿,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冷砚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摇头...“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来了,真的是你,真实的你”
“是我,振平,我是砚卿,我来找你了”说完,冷砚卿再次扑倒在他的怀里,他怀里的温暖,他身上的气息...她收紧手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而肖振平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一把拥住她,将她深深埋进自己的呢子大衣里:“砚卿...”
可是还不到片刻,他就突然放开她眼神不解道:“砚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到电视,说你这里出事了,我好担心,所以一时冲动...”
“你...”肖振平的目光很复杂,一时感动,一时狂喜,一时又生气...
“你是不是疯了?”突然,他声音激烈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冷砚卿,你没有脑子吗?”
她并没有被他的怒气所吓到,只是不停的哭:“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想来...我...振平...”冷砚卿有点语无伦次...还没等说完再次被肖振平拥入怀里:“砚卿...砚卿...我该拿你怎么办?”
冷砚卿这样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为还是让肖振平生气的,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对她大吼大叫,她来了,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24、第二十四章 ...
,这一刻,肖振平决定从此不再放手,哪怕她会推开自己,他还是会再次跨前一步抱住她,再推开,再抱住,直到她不再反抗....
张县长家的火炕上,冷砚卿脱掉鞋子将自己的脚塞到棉被里,肖振平将李秘书递给自己的热水端到她的面前:“砚卿,喝点水吧”
捧着水杯,她可怜道:“振平,我好饿”
“哦,我这就去准备饭菜”李秘书识相的笑着走出了屋子...
肖振平将被子盖到砚卿的腿上:“砚卿,你的身体还没康复,就这样从医院里跑了出来...你是怎么来的..”
“我啊...是飞过来的,呵呵”这几天的紧张与压抑都在此刻放松了下来,肖振平深深的凝望着那美丽的笑脸,拉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振平,你受伤了?”冷砚卿心疼的轻抚着他手背上的纱布...
“没事,救一个小战士受了点伤”
一滴泪滴落在纱布上,虽然隔着阻碍,但他依然能感觉到那滴眼泪的热度,冷砚卿牵起那只缠绕纱布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心痛的吻下...
“砚卿...”
酒店房间里,邵荣轩坐起身,拿起床边的衬衫套上...
一道手臂来到他的胸前轻抚着:“邵总,真么快就走了呀,不再多留会儿?”
邵荣轩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西装穿上,接着掏出一本支票,刷刷划了两下撕下递给床上的人,没有说话...
女人虽然留恋他,但也不敢再多语,接过支票刚想开口,邵荣轩已经走出了房门...邵家大门前,车子驶进了花园,司机将车门打开,邵荣轩低身走下车,缓步走向别墅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他抬脚绕过别墅来到后花园的木屋前....
“吱呀”以前他都是用脚踹开的,今天一推才发现这个门原来已经生锈了,房间里依然很整齐,就像从未有人住过,只是书桌上的几本书和台灯,还有那隐约残留的气息,证明曾经有人在这里短暂停留过,她有多久没有回来了,一天?两天?还是...他怎么却觉得仿佛又过了一个十年....走到床边坐下,床单已经被张婶换过了,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他赶回来的情景,满床的血,她的血,红的刺眼,红的刺心...那一瞬间,他只想到她会不会死了,如果死了,他为什么不开心?如果死了,他为什么不笑?如果死了,他为什么会心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原来这间屋子这么冷,伸手点开床边的小太阳,她每天晚上都是靠这个取暖的?转身轻抚着冰凉的床单,邵荣轩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又好似下雨前阴暗的天气一样,让人发闷,又让人发慌,发颤...他在想是不是因为这间屋子太
24、第二十四章 ...
小的缘故,又或者...屋子里没有他想要见的人....是的,他想要见她,疯狂的想要见她,那天在病房里,他突然有种惊慌,这种惊慌是因为什么,当时他并不知道,而现在想想,那种惊慌...是因为害怕失去...他恨不得想要抽自己两巴掌,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叹了口气,他倒在床上,虽然换了床单,虽然换了枕巾,可是她的味道,他依然清晰的闻到,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熟悉了她的味道,那淡淡的,甜甜的,又有点暖暖的...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贴在枕头上,吸着那让他可以喘息的轻氧,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晚上,县长过来给送热水,看到冷砚卿正在给肖振平换药,笑着放下水壶道:“肖市长,这位是您爱人呀?”
冷砚卿一愣,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肖振平的声音很自然道:“是呀,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