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废话,不是我做的,难道还是你做的啊?”她继续蛮横的低叫。
我顿时笑了出来,感觉得到自己笑得满脸的无奈。
她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真的是……
“你不仅声音像,连脾气也像极了她。”我忽然低语,我说的是像,而不是指认。
我想,我想看着这个称自己为阿心的柳无忧,在这个已经失明的我面前,想要做些什么,或者,我想看到那个真的不需要躲藏的她……
正文 萧越寒独白(22)
花想容出去洗了整整一上午的衣服,我躺在床.上养伤,或许是因为一直都没有孩子,或许是对这个她所收养的四岁的小女儿有很多的好
奇,当在沉睡时感觉到那孩子忽然跳了上来悄悄的拿着笔在我脸上胡乱的画着什么时,我未动,纵容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在我的脸上胡乱的
话着……
画着乌龟……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那个孩子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伴随着那个一上午没出现的女人的惊叫声:“天啊!”
那个女人跑了进来,把孩子抱了下去,一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孩子惹我生气的一样。
她把小阿灵哄了出去,让她出去玩,随即连忙拿过布巾沾上水要过来帮擦脸。
我忽然睁开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看”向她。
“你没睡呀?”她愣了一下,声音里有些尴尬,像是怕我发现自己脸上的画。
我不由得在心中淡淡的笑了笑:“本是睡了,不过那孩子跳到床-上时,便又醒了。”
她说我不该让那孩子在我脸上画图,我说那孩子又没做什么坏事。|
之后,她愣了一下,似乎是被我的话而弄的愣住。
“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会跳上来坐些什么。”我转过头,淡淡的继续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
对于这样什么也看不见的日子,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消极。
或许,或许只是因为身边这个女人在我最危难的时刻给予的不离不弃,让我觉得曙光还在吧。
所以,对于这个女人,我心怀的不应该只有责怪和寒心。
她的逃跑她的离去有她的理由,我的心寒我的责怪也有我的理由。
但是当这样的碰撞在一起时,在我看不见她的时候,在我差点走进鬼门关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会是她拉了我一把。
或许,若是有一天她肯告诉我她是无忧,若是有一天我还能看见还能回去,想必,我会心平气和的宠她,疼她,还有,爱她。
前事种种可以过往不究,毕竟纠纠缠缠了这么久,也总该有一个归宿。
尽管,我是那么的明白其实她并不适合呆在皇宫那样的地方。
皇宫不适合她,她适合的是在宫外独自生活的洒脱的日子。
一如在这里,虽然生活的艰辛劳累,但是却恢复了原原本本的她,纯真,善良,洒脱,蛮横,又是那般的可爱。
所谓各在其位各谋其事,我做为一个帝王就应该做帝王该做的,而她曾经做为王妃做为皇贵妃也同样做她该所的,所以,现在这个卸去了
所有人的身份只做着无心的她,才是真正的柳无忧吧。
柳无忧,真的无忧,真的快意。
“你看起来也有二十七八了吧?难道没有孩子吗?”她忽然小心的问。
顿时,本来不知是飘到了哪里的心顿时转了回来,我感觉到自己神情一滞,却是久久说不出来话。
就在那个女人似乎是被我的沉默弄的不敢说话的时候,我忽然低哑着开口:“有过。”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明知故问的问题。
她确实是在意曾经胎死腹中的孩子,这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正常的思维,若是她不去怀念不去心疼那个孩子,那她的心才真的是铁做的。
只是这一切,我只有满心的歉意。
其实我也明白,当初若不是我为了一己之私而杀了花谨庭,或许她就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还有失子之痛……
“只是,被我亲手扼杀了……”我闭上眼,感觉到自己声音里有着小小的隐约的颤抖。
那个女人手下顿时僵硬了许久,她似乎是在看着我。
直到她手下有些颤抖的又连忙快速的帮我擦净脸上的墨迹,便连忙找理由转身跑了。
我知道,她在这各时候,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我。
一如我现在这么庆幸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否则,我便也说不出那些话。
愧疚,究竟是谁对谁的愧疚……
这份感情里,柳无忧,你和我之间究竟谁欠了欠最多?
最近,那个叫做小阿灵的孩子,总是喜欢在我的面前玩,仿佛是一个很久都没有见到父亲的孩子,把我当成了爹爹的假想对像。
“大叔叔,阿灵会数到二十啦……”那孩子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一堆贝壳一直在地上数着,在我刚听到花想容走进来时,小阿灵忽然对着
我笑嘻嘻的大声说。
顿时,我感觉到自己心头溢满了淡淡的温暖。
是从未有过的一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