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发钗如何?”
柳如兰看着红莲手上那支镶嵌着莹润珍珠的发钗,皱了皱眉,“不是有一只绘着兰花,有着长长流苏的碧玉发钗吗?”
“有那样一支发钗吗?”红莲嘀咕着翻找着首饰盒,找了许久才奇怪道,“没有啊,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
柳如兰一脸怔忡,任由着红莲把珍珠发钗别在发髻上,心底一片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脱口而出有那么一支发钗呢?那是不是自己在这个时空最珍爱的宝贝?
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支兰花碧玉发钗的模样,怒放的美丽兰花,长长的流苏温柔安静的垂下,似典雅娴静的女子。
柔软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待察觉过来,更是怔忡的看着自己平滑的小腹,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不自觉的抚摸小腹?
“娘娘,你那日说的银白色狐裘洗衣房已经送过来了,要穿吗?”红莲说着,从柜子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白色狐裘。
柳如兰抚摸着柔软光滑的狐裘,脑海里好像浮现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想看得更仔细时,那张脸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渐渐被莫名的悲伤蔓延,一波一波,来势汹汹,大颗的眼泪毫无预兆滴落,在柔软的毛上凝成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如滚动的珍珠。
“娘娘,你怎么了?”红莲见柳如兰落泪,慌了。
柳如兰抬起泪光蒙蒙的眼,看着红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抚摸着这狐裘就会不由自主的悲伤,眼泪不听话的落下,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娘娘,别急,皇上每天都来看娘娘啊,再过些日子,皇上一定会招娘娘侍寝的。”
柳如兰不禁莞尔,红莲这丫头还以为自己为侍寝的事烦恼,殊不知自己只是看到这狐裘,抚摸着狐裘,好像抚摸着谁的肌肤,那般温暖温柔,如谁的体温一般,光滑细腻,心好像被什么难过的事充斥着,不由自主便悲伤起来。
“你们家主子架子也太大了吧?本宫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出来招呼,在这宫里,本宫好歹是侍奉皇上几年的,她一个新进宫的人,见着本宫,也该叫一声姐姐,还没得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柳如兰听到这番尖刻的话,皱了皱眉,披上狐裘,搭着红莲的手来到厅里。
在客厅里等着不耐烦的艳妃一见到柳如兰,不由得一愣,“怎么是你?”
柳如兰看着妖艳妩媚满身珠翠的艳妃,想了一会,确定自己没见过她,也许是见过自己忘记了,不由得反问道:“你认识我?”
“本宫当然……”
“艳妃,你在兰妃的宫里做什么?”门外传来一声厉喝,打断了艳妃的话。
柳如兰看着突然出现的皇帝,皱了皱眉,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从艳妃口里知道点信息,谁知皇帝突然到来令她功亏一篑。
“皇上——”艳妃一见到皇帝,整个人像蛇一样缠了上去,声音娇媚,“皇上,臣妾只是来看望兰妃妹妹,问问妹妹需要什么,妹妹刚入宫,什么都不懂,有些礼数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