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木桶里,清水与玫瑰花瓣相融。
晓晴将乌黑地发丝披散在肩头,上了丑妆的容颜洗褪,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美颜,婀娜地身材不着寸缕,纤手扬洒着花瓣,在热气腾腾的水雾里,似仙女般洗露。
清脆的珠帘声响过后,双喜提着水桶来到晓晴身边,伸手试了试水温,道,“有些凉了,再加些热水”。
“恩”晓晴应着,裹着薄纱似的衣衫站起身,待双喜倒完热水后,褪去衣衫,重新沐浴,贪玩地将红艳艳的花瓣贴在脸颊上,笑呵呵的道,“双喜,告诉你一点儿知识,将玫瑰花瓣贴在脸上,可是有美容的功效”。
“是吗?难怪小姐皮肤如此好了”双喜笑道,倏地收住笑容,盯着晓晴胳膊上的红点道,“小姐,你胳膊上的是什么?”。
“什么?”晓晴疑惑地拿过胳膊来看,胳膊的臂弯内有处圆形朱红的小圆点,拧着眉心,用手使劲的搓洗,却怎也搓洗不掉,神情有些怔怔,喃喃道,“难道是守宫砂?”。
“守宫砂?”双喜惊讶之余,立即笑靥如花道,“若真是守宫砂就太好了,这样一来,就可以证明了小姐的清白,王爷就会知道错怪了小姐”。
“是啊,这就能证明我是被人陷害的了”晓晴若有所思,抬起头,谨慎的看着双喜,道“双喜,记住,不要把我还是处子之身的事情外露给第三个人知道”。
“为何?”双喜不解的问。
“因为,以王爷骄傲的性子定不会碰身子不干净的女子,我想保留处子之身直到离开寒王府那一天”晓晴轻声道,语气中有着些许的惆怅。
活着离开寒王府,会有那么一天吗?
会,一定会!
“小姐,难道不是一直留在寒王府吗?”双喜实在是被晓晴说的迷糊。
她虽知晓晴嫁过来的目的不简单,却没想到,晓晓在成亲短短几日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或许,当她坐上花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想到了这些吧。
晓晴忽尔浅笑,似答非答,“人的一生需要走一路,路上有许多颗树,而寒王府就是许多颗树的其中一颗树,他,不会是我一生要走的路,由某种目的出发相识的人,是永远不会真心相对的,起码,寒王在我的眼里,就只是一个路人甲”。
“哦”双喜似懂非懂的应着,“反正小姐说的话总是有道理,双喜只要听得,记得就好,呵呵”……。
皎洁地月亮悬挂在繁星紧簇的夜空,古色古香的大厅内,戚俞寒携水荷、巧笑、银铃入坐在菜肴丰富的桌周。
银铃心思单纯,大大咧咧的刚拿起筷子,便听戚俞寒冷声道,“梦儿还没有来,哪容得你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