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果果都让他去看看了,那他就勉为其难的给这个兄弟的情敌看一下吧。
然后他还没有碰到白衣的手腕的时候,突然白衣醒了过来,睁开了双眼,吓得容易一哆嗦。
白衣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熟悉的面孔,“果果——”
声音极其沙哑,他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给他来送兔子,但是他没有力气起来,好不容易走到半路,却突然摔倒,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他现在还是在梦里吗?轻轻地叫了一下果果的名字,蔻果果眼睛红红的,走到白衣的身边,握着他伸向自己的手。
“我在,白衣,你怎么了?”
“呵,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咳咳——”
可能是情绪有点激动,白衣竟然狠狠的咳了两声,然而手帕上面的点点血迹刺痛了蔻果果的心。接着白衣又昏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怎么会突然就病的这么严重?
容易还是自觉的上前搭上了白衣的脉,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白衣他的身体里竟然会有……
他简直不敢相信,容易决定再诊一次脉,跟蔻果果说。
“果果,你先让开一下,我给他看看——”
难得看见容易认真的样子,蔻果果撒开了白衣的手,走到容叶柯身边。
容叶柯想要把蔻果果揽入怀里,并不是宣示自己的占有权,而是在这个时候他要给蔻果果一个安慰的拥抱,也是要跟她说,万事还有自己,给她一个坚强的后盾。
但是看到了蔻果果眼角滑落的泪水,容叶柯默默地把那只手放了下来,只握着蔻果果的手。
凌虚子看见了犹豫的容叶柯,心里也觉得有点替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公,但是也不好插手,只能在一旁看着了。
“容易,白衣怎么样了?”
蔻果果紧张地问,容叶柯明显的感觉到蔻果果掌心传来的湿润,她很紧张,不然的话,她的手掌也不能出那么多的汗。
容易并没有回答,反而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眉头微皱,双唇紧闭,看的蔻果果更是忐忑不安,生怕白衣的病很严重。
“柯,这是他喝的药吗?”
容易突然开口,容叶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蔻果果看着容叶柯,容叶柯也看着蔻果果,突然容叶柯就撒开了蔻果果的手。
因为他从蔻果果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信任!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还是蔻果果对他有偏见,难道真的是没有爱了吗?
蔻果果看着空空的手,缺少了一个温暖的大掌,只有丝丝微凉的空气穿过掌心。
他——生气了吗?
就在蔻果果想要拉过容叶柯跟他道歉的时候,容易突然又开口继续说道。
“嗯,我猜这药应该是他自己配的,对他的病情很有帮助,只是……”
容易的表情让蔻果果不自觉的想到了电视剧上看到的那种情景,然后下一句会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只是什么?容易你说呀!只是什么——”
蔻果果有点失控,这对她来说太煎熬了,她不敢相信,明明前天还在一起玩闹,这些日子也没看见他有什么不舒服,怎么会突然就……
“果果,你冷静点,听容易把话说完。”
容叶柯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凌虚子上前安慰她。
“只是恐怕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
容易最终还是把这个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修饰语,就这样直白地讲出来。
蔻果果的眼泪早就流了下来,容叶柯双手放在身侧,紧紧攥圈,身上也不住地发抖,是太用力的缘故。
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做出冲动的事来。
蔻果果在容易面前,求他一定会治好他,必须治好他!
容易也没有把握,只能说出真相。
“他身体里本来就有很多种毒,所以他的血就是毒,毒本身对身体就有害,这些毒在身体里相克相生,让他活到现在……”
“但是,他这种人也有一个救命的办法,那就是他需要每天取出少量血,然后练成药丸,最后在配上一碗他自身的血一起吃下就能救人性命,而且身上的伤口也能自动复合——”
蔻果果听着容易这样说,眼神发亮,那就快点去找药丸,然后吃下就好了——
“只是,每天一点点血对他身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下子取一碗对他身体伤害很大,会加速他的死亡速度。”
不管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每天取出的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