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正如你们看到的,若是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此人身高又与死者相仿,这勒痕就是平的,因为往后拉,要比往上提用得上力。”
“原来如此啊,凌良娣,你真是神了,居然凭此就能发现姚姐不是自缢的。”有人夸道,极是真心。
戎子风的步子已经靠了过来,却并不打扰凌云,站在凌云身后,看着姚姐脖子上的勒痕,心里对凌云当真是多了几分的佩服,她简直心细如尘,这么细微之处都能发现,是偶然还是巧合。
但凌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完全否定了偶然和巧合的可能,开始对她有些吃惊起来!
“并不是单凭这一点辨出姚姐是被杀害的,自缢和勒死,还有两个明显不同之处,就是自缢之人死后脸色必会呈现一片苍白,因为血液被卡断在喉咙口,供不上脸;而被勒死的人,脸色则会因为空气被堵截在,无法呼吸而呈现青紫色。由我说的,你们可以看姚姐的脸色,青紫肿胀,所以,定然是被勒死。”
多数人听不明白了为何自缢是血液供不上,勒死是窒息空气供不上,但是她们却是听懂了自缢和勒死两者的区别,这么一对照,果然姚姐是被勒死的。
“为什么,你会懂这些?”连衙门仵作都未必懂得的验尸手法,她一个大家闺秀,居然会懂。
到底,她还有什么不会的?
一曲孔雀舞,倾城倾国倾天下;一场苦肉计,天衣无缝陷他人;一壶青梅酒,笼络人心讨欢喜;一次救人命,熟稔利落惹人奇;一招饶山计,利国利名平水患。
既是文人雅女,又是多才博学,还是回春神医。
她,真的只是一个太仆的庶出之女吗?那许许多多的,都是从哪里学的?
如今这堪比仵作的验尸之法,她又是哪里学的?
他不解了,开口询问了,她却只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一句:“书上学的!”
“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书?”太仆大人家里的书籍,难道会这么特别?寻常官宦人家,不都只是一些典籍诗书而已,供女子颂读的,一般都是些三从四德之类的古书,或者是春花秋月的古诗词籍,难道独独太仆大人家里的女儿,可以学的如此特别?
虽然疑惑的很,但是戎子风除了相信她“书上学的”一词,便真的找不到何时的理由。
凌云最是尴尬的就是这种状况,每每遇到,她搪塞一句“书上学的”之后,往往会顺势不动声色转开话题,这次也是如此。
“殿下,你看这胖姐该如何处置?”把话题转了,自然也能分了戎子风的心,不再纠结在她是如何会这些本领上头。
果然!
“交给宗人府查办吧,今日我找你,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