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子羽似乎并不急着逼她招供,大掌轻弹了一下,扇骨为金丝缠绕的的竹篾制作,扇面是精制的薄片牛皮韧纸,下缀着一块鹅黄色的流苏。
只见他举止轻浮的用扇柄托起凌云的下巴,那一截子流苏扫在凌云脖颈上,有些痒丝丝的,她自然是偏头躲开,戎子羽却不依不饶,冰冷的扇柄追随而来。
“逃做什么,本王说了,本王采花,也有原则,不愿意者,不会强求。云儿,你这细皮嫩肉的一副身子,要是送到虎头铡下真是可惜了,不如本王和你打个交易,你若是伺候我一晚,我就轻判你的罪,父皇对我之情,你也是知道,只要我坚持,他不会追究的,如何?”
“羽王爷,你是有耳疾吗?我说了毒不是我下的,你是没听到?”凌云一双杏眼怒睁,看着眼前的戎子羽一脸嬉皮笑脸无耻下流的模样,很想狠狠一巴掌掴过去。
“听是听见了,只是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要做无望的狡辩,就算我信你,别人也未必相信。”戎子羽浓眉一挑,笑的邪魅。
“想不到宗人府不过是虚设而已,只听一面之词就判人之罪,屈打成招想必是你们的专长,还有你这个宗人令,不过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混蛋,要我委身于你这等宵小之徒,你是不是该先去照照镜子?”凌云反唇相讥,看着戎子羽脸上密布的黑云,她无惧无畏,迎视着他的眼神,轻笑一声,“羽王爷脸色难看的紧,是生气了吗?这倒好笑,一向风流的羽王爷,也会生气。”
“好一张利嘴!不过你越是如此尖锐,本王就越发的喜欢你,越发的非要得到你不可,本王送的簪子,你收到了吧,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来本王身边,你可以选择不,不过你的婢女就不要怪本王一纸宣判,送了她去见阎王。”利诱不成,换了威逼是吧!
戎子羽,不过也就这点伎俩。卑鄙无耻,与凌云心里的戎子风一相比,兄弟两人,一人在天,一人在地,一人是高洁的圣人,一人则是卑贱的小人。
凌云宠辱不惊,淡淡勾笑:“羽王爷,你就只有威胁女人这点本是吗?你是胭脂水粉吃多吗?”
一句,暗讽戎子羽行事手段如同女人一般,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戎子羽脸色,又黑沉了一瞬,与凌云斗嘴,果然占不到一点好处。
“云儿,本王不是说了,你越发的这样牙尖嘴利,本王就越发的喜欢你。你是在以这种法子,引起本王的兴趣吗?本王可以理解为,你以此勾搭本王吗?”他俯下身,离凌云只有一尺之遥,性感薄唇勾扯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手中羽扇已经收拢回袖,落在凌云小巧的下巴上的,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的手指。
那如同爬虫一样的触摸,激的凌云浑身发颤,刚想唾他一口唾沫星子,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戎子羽有些不耐烦,他好不容易找见顺路,能和凌云来个亲密接触,却不料会被人打搅。
“羽王爷,皇后娘娘亲驾宗人府了,在门口等您接驾。”有个太监的声音尖尖的在外头响起。
戎子羽眉心一皱,很是不悦:“看样子,你的救兵来了,不过,怎么说你也是唆使婢女毒杀太子妃的罪魁祸首,就算皇后娘娘来了,你依然难逃其咎。云儿,能救你的,只有我,不,应该说,只有你自己,你好好考虑,要不要答应做本王的女人。只要你答应了,我就问父皇要了你!”
自己弟弟的女人,他居然有脸皮去问皇上要,不过由此也可见,皇上对他的宠爱,已经到了让他为所欲为的地步。
戎子羽撂下这一段话末,让凌云好好想想,自己提步跨出了拷问室,他一出去,室内的空气陡然清明了许多,不再那么浑浊暧昧。
凌云静坐着,这才有空细细打量了一下这间拷问室,这房子不大,大概三十平米见方。
青石地板上,落着斑斑的血迹,有些已经转为黑褐色,如同老年人脸上的老年斑,显然年代久远,有一些则还能见得出血的颜色,显然落下也没多久。
墙壁上,四处挂着各种可怕的刑具,有些凌云甚至都不知道有何用途,。
枷杖,枷楔,枷研,铁链,铁锁,铁烙一应俱全,每一件上,俱是触目惊心的浸润了血液,被晕染的变了颜色。
凌云看着戎子风方才坐的高椅,边上放着一个果盘,她真的难以想象,这些罪恶的人,在给人施以暴行的时候,如何吃得下去东西。
太过残忍,对古代的刑法,凌云念书的时候听老师说起过一二,炮烙之刑,断头之刑,绞死,饿死,肢解,无意不残暴无人道。
看着这些刑具,她一点都不怨雪燕的招供。
雪燕必定是受不了了,才被屈打成招,不知道雪燕如今生死如何,凌云强迫自己脑袋清空,什么都不要想,努力把潇雨燕进来之后所有与雪燕接触的细节都给想一遍。
“她进来后,假情假意的问候我,给我送糕点,然后讨茶喝,再之后雪燕去泡茶,潇雨燕喝了那茶就出事了,太医验过,茶里确实有巴豆散,而雪燕手中也遗落了巴豆散的残粉,这明明是潇雨燕算计好的,只是破绽到底在哪里,潇雨燕这只见,究竟是如何把巴豆散弄到雪燕手上去的?”
凌云一门心思的只想着潇雨燕和雪燕有过何种接触,却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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