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花睿细细观察亦知脸上的表情,可惜她闭上眼睛面上宁静如海,丝毫不见波澜,不由得轻笑:“爱妃果真是累坏了!不过就算再累,也要先吃点东西哪!七天没吃东西了,你难道一点都不饿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亦知真的觉得饿了,而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好像抗议主人现在才发现它们一般!
亦知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却轻轻的笑起来,起身取了碗清粥过来,勺了一勺递到她嘴边:“你刚刚醒过来,不宜吃油腻的东西,先喝一点粥吧!”
亦知张开眼看他笑得倾倒众生,有瞬间怔然,过了好一会才抬手去接他手里的碗:“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爱妃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怎能劳动?就让朕来喂你吧!”凤眸深情,他绽唇一笑,将勺子递到她嘴边:“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亦知看了看他,想了想,也不说话,张嘴就吃。脑子里想起的,却是自己受伤时花殊细心的照顾,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温柔的喂她吃东西,那时候,她的心满是温暖满是幸福!
“娘娘,药来了!”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进来了,看到皇帝竟然亲自给她喂食,眼里脸上全是惊讶又是骄傲。
“来,朕来给你上药!”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碗递给春桃,接过药膏,执起她的手要给她上药。
“不必了,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收回手,安静看他:“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春桃在一边早已花容失色。主子怎么了?怎么可以对皇上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这可是要杀头的呀!老天保佑,希望皇上不要置娘娘的罪啊!
她毫不客气的逐客再次激怒了花睿,却笑得愈发温柔:“天大的事,和爱妃相比,都不过是小事!不过既然爱妃累了,朕也不妨碍爱妃休息了,朕晚点再过来看你!”
一旁的春桃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冷汗,心里却又是得意的,皇上对主子的宠爱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亦知却偏偏不领情,看也不看他,淡淡的说道:“你忙吧,没事的话就不用过来了!”
春桃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忘记了给她使眼色。主子她怎么了?她不但赶皇上走竟然还叫皇上不要再来了!她是不是发烧了?
就连花睿也几乎以为她发烧了。从前她每次都巴不得他多留一会,希望他每天都宠幸她,现在她竟然叫自己不要再来了!
即使心有,被她这么一说,面上也过不去,俊脸顿时冷下,拂袖离开:“既然如此,朕走了!”
“奴婢恭送皇上!”春桃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下送他出去。
而亦知不懂宫廷礼节,只安静的看着他生气而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应付他了!
花睿感觉到亦知的轻松,心头更是气闷,阴沉着脸离开锦绣宫,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皇上。”大内侍卫统领萧元迎面走来,朝他行礼,他却一句话也不说,阴沉着脸往前走。
“皇上怎么了?”萧元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悄悄的问他的贴身太监许公公:“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
许公公苦着一脸说道:“这个洒家也不是很清楚,皇上从锦绣宫出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子了!”
“难道是锦贵妃惹了他生气?”萧元惊讶的问。不对呀,一个锦贵妃怎么可能影响得了皇上的情绪?
“也许是吧!洒家也不是很清楚!”许公公越过萧元,紧跟了上去。
萧元看着花睿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不要说萧元不能理解,就连花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她的骄横嚣张不正是自己宠出来的吗?为何看到她如此张狂还是生气了呢?
又想起亦知淡漠的脸,心中疑惑更甚,问萧元:“女人生了孩子之后性格是不是都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萧元一窒,拜托,他还没成家好不好,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不过他当然不会以为皇帝只是好奇一问,其中,定是有因:“是不是锦贵妃有什么不妥?”
花睿缓缓点头,又想起宁锦儿与往日完全不同的表现,心中疑团更甚,说道:“你派人暗中监视宁锦儿,有什么事立马回报!”
“是!”萧元领命而去,心里却好奇异常。这个锦贵妃到底怎么了,居然让皇上对她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