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寝之地,即便姑娘是其后人,未必就能随意打扰。取不成璧玺,咱们和那瀚皇另行磋商或者干脆再于阵前一决高下就是,不必于此死磕。”
鬼眉点点头:“嗯,我自会权衡,你只管说你的法子。”
“本来也许就此作罢了,既然他们要在正午布下全阳大阵,或可借用一试。他那全阳大阵,原是收聚正午日光去逼迫至阴之气,倒也兴许能有几分机会。届时,我去舍身占他阵眼,再于其上布下移形换影之阵,僻开蹊径送人进去。”
“既有机会破除迷阵,干什么还要你去再费周折?”姜桐甚是不解。
“他那阵法即使能成,却也只能容得布阵之人一时勘破迷障,于外人眼中却是没有变化,况且也有时辰限制。谁知他们能不能记下路径?便是记性不坏,也难免仗着手握权柄,挟制众人。我这布阵借力,一则,刚好乘机渡人进去,二则,也好困住这两个老小子,杜绝了他们尾随害人的可能。只是——”
鬼眉见他面犯难色,蹙眉道:“可是另有其他危险?若是实在不行,咱们就是无功而返也没什么,反正昭岚他们似乎也进不去,犯不着要你豪赌身家性命。”
簪花郎心感温暖,安慰一笑:“姑娘不必多虑,于小的并无大碍。我感为难之处是,这阵法相叠,即便能够破阵送人,却不能全数进去。因是借用他的全阳阵,我这阵法相叠于上,必会导致光芒大盛,晃眼难开。但在我身侧一丈内,会留少许虚空片刻,及时跨入即可通达。这是其一,其二,既是此地诡异,难免其间仍有变数。便是能够穿破迷阵,仍需谨记一点,倘若进去后另有古怪,万不可流连。阵法时辰有限,若是进去后所见仍如外间一片荒草无际,入眼并不能看见其他景色变化,无论如何不能离开落脚之地,阵法结束时,去者自然能够重返。”
司马狴野插言道:“以我之见,此回不做图谋,只当探路就好。挑个妥当的人进去走一趟,然后留个显眼的记号就出来,回头凭着记号,此路不通,咱们另寻他路就是。”
姜桐等人点头,纷纷附和。
鬼眉垂首看着脚下想了想,又看看不置可否、没有表态的簪花郎,摇头否决道:“怕是不成。若是那记号能够轻易显现,只怕陵墓入口也不得这样难见了。此回不成,下回可没有其他人再布全阳法阵给我们借用。”又问簪花郎,“你只管告诉我,最多能送几人进去?”
“最多四五个。”
“行!我自己一个,再带四个帮手就是,其他人留下来正好护阵。”
鬼眉主意已定,底下人也反驳不动,又为谁去谁留悄悄争执起来。
姜桐乘着鬼眉不注意,拉了司马狴野到一旁,耳语道:“我那条懒龙还不肯出来,你那头大家伙成不成?让它探路不是比谁都强么?若是担心叫人瞧见起了歹心,咱们避着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