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得等着么?”阿木搪塞了一回,眼见鬼眉的笑意渐渐瘆人,只得摊摊手老实交代道,“好吧,什么也瞒不过你,是出事了。”
鬼眉当即面容一肃,问道:“可是果然被玉姐姐猜中,是昭岚那边出了岔子?”
阿木看了她一眼,垂眉道:“逐鹿原沿线,正在大举屯兵,昭岚他......”
“我就知道这只狐狸尽信不得!”鬼眉下意识怒喝了一句,心念一转随即又很快冷静下来,问道,“消息确切吗?昭岚的信里,有没有提过此事?可是他别有用意?”
“来往书信中,并未提及此事。”阿木抬头,反问鬼眉道,“妹妹觉得昭岚他,究竟信得信不得?我虽与他有些情谊,但是,毕竟恩少仇多,或者,他根本就难以放下......”
鬼眉抬手打断道:“哥哥莫乱,事有蹊跷,不必着急断言。”想了想,再看向阿木,坦言道,“若以个人而言,我自是不愿尽信这只狐狸的。但是,此事却不好妄下论断。若为私人恩怨,他实在不必大费周章,我兄妹不是那等不能承担之人。若为天下之争,呵,这可就好笑了。助我两国合体,安定内政,将哥哥送上帝位,又许以江山一统,还送了玉姐姐过来......即便他有虚意诓哄而后摔人下马的用心,这也太过了些,岂非自找麻烦?所以,此事有待推敲,甚而连消息真假,也需再探确实。”
“妹妹当真如此认为?”
“哥哥,不论个人褒贬,昭岚确是重情重义、顾念大局之人,断不会如此阴诈。况且,便是对我兄妹心存怨尤,对玉姐姐总不会不予顾惜,更况将她送与‘敌手’?你这消息,究竟是打哪儿听来的?”
阿木见她劝导自己,不由露齿笑道:“看来,妹妹对昭岚的印象,并非如他以为的那样糟糕啊!”
鬼眉怔了怔,然后弹跳起来,拍桌佯怒道:“你们伙起来作弄我?!”
“误会!妹妹莫恼,怨我玩笑了。是为兄想知道,我家小妹可曾对人存有偏见,也想看看,妹妹可是真如昭岚评价,遇事皆有堪当明君伟帝的胸襟和才智。”阿木拽她坐下,而后正色道,“北境虽是暂未发现明显异状,屯兵之事,却绝非虚言,但也——,恐怕并非昭岚的意思。”
鬼眉蹙眉道:“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儿?”
“妹妹对昭岚,毋庸置疑。自从他将大任担于我肩,一应大事小情,与我皆无隐瞒,都是商量而后定。”阿木为昭岚忝语一句,解释道,“不得文臣无以治天下,不得武将无以定天下。昭岚自知此去行事不易,少不得要有雷霆干戈,便于归途顺道,先去了军中,与军中将领晓以大义,而后才回朝的。并且交代信赖之人,一旦事有偏差,兼顾不得,他们可以直接与我联系,以便援手。而这屯兵之事,正是昭岚得用之人纪彪武传来的消息。”
“纪彪武?此人确是昭岚亲信。”鬼眉疑惑道,“他传消息与你,说是屯兵之事不是昭岚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