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被人直接抬到了神宫,扔到了银月的龙榻上,不管她如何挣扎,大叫,他只看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除了无助的躺在那里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被绑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银月才下朝就直奔回寝宫,推开门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人,他轻轻的走了过去。
枕头上,潮湿的一片,她的脸上还挂着犹湿的泪痕。
难道,怀了他的孩子,就令她这么无法接受?
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他,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女人,一直都在隐忍压抑,却在他真正想要她时暴发了。
他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而他,竟然可笑到,需要靠捆绑来制服她。他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用更残忍的方式惩罚她?为什么在听到她恨自己,恨这个孩子时,会愤怒的想要与天地为敌!可当他看到她的眼泪时,他的心,却又颤抖了。
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起?
伸出手指,拭去挂在她眼角的晶莹,细微的动作惊醒了她。
看到他的霎那,林婉的双眸,迸发出憎恨和厌恶。
薄唇蠕动下,想说,终是没有说。
他站起身,妖戾的容颜又浮上一层冷漠,“不要试图跟朕做对,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林婉冷冷一笑,别开了脸。
银月不再说话,而是吩咐人送来早膳,他亲自端到榻上,舀起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吃饭。”
林婉没有一点反应,双唇紧闭着。
银月皱了皱眉,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直接将粥送了进去。
倏地,“扑”林婉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直吐得他的龙袍上。挑衅的目光,逼视着他。
看着他骤然铁青的脸色,扬起一抹嘲弄的笑。
如果他想杀她,她绝不会有半点畏缩,林婉,早就该死了,活下来只会是个耻辱。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银月拧了拧眉,不发一语的起身,吩咐人进来打扫过后,重新坐回她旁边,这回没有再喂她吃饭,而是塞进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香味四溢,想吐都吐不出来。
“朕不管你在想什么,只要朕不允许,你就必须乖乖的应着,听着!这个孩子,朕要定了!”
银月站起身,咪着凤眸扫过她一眼,随即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刹那,林婉无力的呼出一口气,面对他时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够用,只有不停的透支,直到自己精疲力竭。
还真是好笑,他竟然会想要这个孩子?
哦,她怎么会忘记呢,银月向来喜欢挑战这样或是那样的不可能,想不到这次会动上了这个念头。不同的是,她不会奉陪。
林婉绝食了。
一连三天,滴米未进。虽然银月不断给她吃补充体力的丹药,但那东西根本不能弥补身体所充的营养。御医在检查过后,就忧着一张脸提醒说,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对林婉和胎儿的影响都很不利。
不用他提醒,银月自然知晓利害。可是,每每看到她那对仇视的目光,他就控制不住怒气的想要暴发。
直到第五天。
林婉脸色腊黄的躺在他的床榻上,嘴唇干涩,还裂出了几道血口。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安详,对抗了几天后,她真的感到累了。现在,她只想睡觉,就这么睡下去,一觉不醒。
站在她身前,眉头纠结着,同样憔悴的面容,泛着复杂的情绪。
她绝食一天,他可以耗;二天,三天,他同样可以;可第四天,他开始慌了;第五天,他投降了。几年来,对他的小东西,第一次投降了。
“朕恨那些后宫之中勾心斗角的女人,恨先皇,恨华妃……朕不想让那些女人生孕育朕的子嗣,不想她们延续朕身上的骨血,甚至想过,几十年后,或者几年后,就把自己埋葬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可是,这一次朕想要你的孩子,想让他在你的子宫里长大,直到降临到这座皇宫……是真的想。”
“可笑的是,从第一天得知你怀孕后,这个念头就每日俱增。朕拼命的想要克制,却适得其反。”
“你的恨,比得上千军万马,让朕有些招架不住。怎样才能让你不恨呢?怎样才能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呢?你告诉朕……”
门被轻轻的关上,甚至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有些酸涩的眼睛睁了开,白芒芒的水雾氤氲了她的眼。
银月倚靠在御书房的内堂,眼眸半阖着,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胸口像积了块大石,压得他有些烦躁。
“皇上,皇上!”德碌兴冲冲的跑了进去,也忘了行礼,兴奋的禀道,“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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