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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都会一样,布来德同样在哥谭看到了熟悉的纽约风格,但哥谭市比大都会更加复杂。
大都会就像是他那个世界的纽约和多伦多的结合风格城市,而哥谭。
布来德看到了包括芝加哥、悉尼、东京还有香港等不下十个城市的组合风格,这些不同的城市风格共同浸泡在那股浓郁的阴森环境下,在格格不入中又有一种奇怪的协调感。
“真不知道最开始是哪个建筑鬼才为哥谭设计的城市风格。”
布来德对于建筑学不是很感兴趣,之前他麾下的九头蛇基地基本上都是精简实用的豆腐块风格,森冷而且充满了棱角感。
随便找了一个街角将车停下,刚下车的布来德就注意到起码有七双贪婪的眼睛盯上了自己刚刚捏造的崭新轿车。
但,无所谓了。
布来德装模作样的从口袋一掏,明晃晃的车钥匙就出现在他掌中,随后布来德咧嘴一笑,将车钥匙随手丢了出去。
这异想天开的举动让那些暗处的老鼠统统愣住,他们见过的外来者都是无比小心谨慎的维护着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们从没见过如此特立独行且大方的肥羊。
毫无疑问,当车钥匙落在了一处水沟里时,十几个人同时开始往那个位置挪动,而布来德早已走的无影无踪。
很快,布来德找到了一家白天仍旧开着门的酒馆。
冰山酒吧,非常冷酷的名字。
布来德没有给自己准备一套像样的衣服,刚刚进入哥谭市的时候,布来德就在车里重新打印了一身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休闲衣,如果他像是韦德那样穿着西装的话,恐怕会更加引人注目一些。
酒吧里只有一个顶着浓厚黑眼圈的酒保,身上还残留着劣质香水和毒品的味道。
看来这个酒保昨晚肯定狠狠的鬼混了一通,至于有没有吸嗨,布来德懒得观察更多信息了。
“你好,请问如果我要在哥谭市找一份工作的话,去哪里比较好。”
熟悉的美金开路,布来德将几张做旧处理的美金推了上去:“顺便随意来点酒,你有没有什么拿手项目?”
酒保费力的抬起眼睛看了布来德一眼,他本想大声唾骂这个白天上门的没有眼力见的家伙,但是在看到美金以后,还是稍微修正了自己的态度。
“里克九号街经常有招聘广告,都是一些不怎么需要文化也能干的工作。”
紧接着酒保随便找了几款鸡尾酒混合在一起,又往杯子里丢了几块冰,就直接啪的一声放在了布来德面前。
布来德也不在意,端起那杯酒,痛快的一饮而尽。
没有额外加料,说明冰山酒吧背后的boss起码是个守一定规矩的人,黑不黑另算。
太久没有回归普通的生活了,布来德一脸惬意的离开了冰山酒吧,并且记住了这个还算是不错的地方。
很快,布来德就找到了酒保口中的里克九号街,并在认真检视了一番后,找了一份心仪的工作。
有个叫克来恩的心理学医生最近在招收助理,虽然布来德并不擅长心理学,但那张小广告下面还用一行更小的文字备注着,如果应聘者具备一定的药剂化学基础知识或者是人体生理学的话,待遇从优。
布来德刚好就是后面两者的集大成者,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天才,但他的脑子里装满了起码数十个宇宙中所收集的他所感兴趣的知识。
尤其是生理学,现在他的身体里就圈养着一批无害但能起到很多意外功用的病毒与细菌。
其实他本来就连得意之作的第一到第四种病毒也一样蕴养在身体里的,只可惜穿越宇宙的时候被曼哈顿博士无情没收了。
招聘广告上非常反常的没有留下一个标准地址,而是一串电话号码。
这难不倒布来德,随便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捡了一块砖,眨眼之间,布来德就拥有了一台老式的翻盖手机,并且无压力的接通了本地运营商。
前三遍的电话都无人接听,但布来德很有耐心的拨打了第四遍。
一个有些警惕的声音响起,在听到布来德居然是看到应聘广告的人之后,克来恩医生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其实他根本没想着能通过广告招聘到人,甚至那张广告已经是他一年多前张贴的了。
毕竟哥谭这个地方,没人会相信一份跟什么心理学或者说药剂学沾边的工作。
那代表着一定的危险性。
在反复确认布来德真的是来应聘工作的以后,克来恩给了布来德一个极其偏僻的地址。
如果布来德真的是个一无所知的外地人,那么找到这个地址绝对要花费一番功夫。
但在脑海中有着哥谭实时俯瞰图的布来德这里,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克来恩医生给的偏僻地址。
一扇破旧到不能再破旧的木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黑暗中一只眼睛正通过门缝警惕的打量着布来德。
布来德那‘优秀’的听力捕捉到了门内那个医生的滴咕。
“没有讨厌的蝙蝠味,不是那个臭蝙蝠的陷阱?”
布来德挑了挑眉,臭蝙蝠?
终于,克来恩医生拉开了门,示意布来德进来。
布来德注意到,这位克来恩医生虽然身高还行,但是四肢极为枯瘦,看上去似乎像是先天的营养不良。
而从布来德另一个视角看,他发现克来恩的脑部神经甚至因为某种经年累月的受损,甚至已经开始产生了一定的变异。
布来德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对方一定是个跟他一样虔诚的科研工作者,只是因为条件限制,就连实验都只能在自己身上做。
太不容易了。
布来德对于这样的同行一向抱有非常的敬重。
两人进了屋子,克来恩瘦瘦巴巴的身体走在前面,和屋外不同,除了靠近门口的走廊漆黑无光,屋内的实际环境是灯火通明的。
大白天的都开灯。
“那张招聘广告,我真的很意外。”
克来恩絮絮叨叨的说着。
“实际上我早已忘记了它,自打我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出来以后,我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做着实验,从没想过真的会有人上门应聘。”
“你一定是外地人吧。”
克来恩将布来德引进一间屋子里,眼中精光闪烁。
“是的,没错。”
布来德抬头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一个标准的老旧化学实验室风格,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轻微刺鼻的味道,就是灯有些年久失修了,屋内一闪一闪的。
克来恩笑呵呵的抬起了手,袖管中一根朴素的橡胶管口探出。
“外地人好啊,欢迎来到哥谭,相信你一定能从我这里学走有用的东西。”
“那我可太期待了。”
布来德抬手捏住了克来恩医生的手腕,原本要喷薄出一些气体的橡胶管也被布来德牢牢的攥死。
此刻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正在闪烁的灯泡,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
“克来恩医生,您的条件太艰苦了,您看,灯泡都坏了,我给您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