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金牌的来历吗?”他看着严夕涵轻轻地问道。
严夕涵回过神,她放下酒杯,目光落在了玉舒手里的金牌。“是皇上给你的?”她猜测地说了一句。
轻轻地摇摇头,玉舒的目光变得悠远而莫测。“这金牌是先皇所赐。当年我母亲是深受先皇的宠爱,进宫不久便被封了贵妃,后来又怀了身孕,先皇为显恩宠,便将这金牌赐给了她。有道是见金牌如见君王。”
如此恩宠,对于一个后妃来说倒是难得了。只是,自古红颜薄命,何况是后宫中的女子。恩宠越多,危险也就越大。
“有时候,恩宠并不能保护一个人的生命,反而会害了她。”严夕涵将酒杯里的般若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了句。
玉舒的身子一震,眸光里更是闪烁着古怪的光芒。良久,他才轻叹一口气,伸手拿起酒壶,为严夕涵满上了酒。
“万千宠爱于一身又如何,到最后,也不过是黄土埋佳人罢了。”他轻柔的话里有些满满的伤感。
“玉舒,你心中若有不快,可与我长谈。”严夕涵清冷的眸里,带着丝丝的情绪。似怜悯,又似叹息。
“只是今日见了这令牌,有些感触罢了。”玉舒喝了一口酒,黑如玛瑙的眼眸里蕴含着妖娆地雾气。“其实,我并不曾见过母亲。当年,她荣宠一时,后宫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只盼能抓到她的错处。但母亲素来谨慎,到也没如她们的愿。后来,母亲她怀了我,更是小心万分。本以为,她们的目标是我,却不料,她们竟用毒谋害了她。当真是……唉……”说道最后,玉舒已说不下去,只能以叹息而表述自己内心的哀伤与愤恨。
“原来如此!”严夕涵听完他的话,倒也不是很讶异。早年她就曾听过这位冠宠一时的贵妃。世人只道她是难产而死,却不料,竟是被毒死的。“想必你在宫里的日子,过的并不舒心吧。”严夕涵可以想象,一个失了母亲保护的孩子,在宫里的生活只怕是不如意的,即便是,他是皇帝宠爱的皇子。
“倒也还好。终究我是母亲的孩子,先皇总还是眷顾的。”玉舒淡淡地回答,言语间,听不出他对于父亲的感情。
或许,在帝皇家,有的并非是什么亲情,而只是权利。这,便是所谓的人心吧。
一时间,两人都只是默默地饮酒,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夏日的凉风,徐徐的吹过他们的发间,严夕涵突然想起了,那日与墨一同骑马去黑耀林,那凌厉而舒缓的风,吹过面颊时,带来的舒畅与飞扬……
玉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清秀的脸上有些一丝怀念的表情。那眉宇间的淡雅与清灵,那回眸流转间的俏丽与妩媚,一举一动,风华绝代!
只消一眼,便已是痴了。
“五儿回来了吗?”他轻柔温润的嗓音,打破了这满院的沉静。“那日我得到消息,听说皇上龙颜大怒,在御书房摔了好些名贵的东西。后来,又得知五儿被抓进了宫里。我担心你,便派了黄综去寻找你。”
“多谢你,若不是黄综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五儿被抓进宫去呢。”严夕涵感激地说道。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在意的。不过……”玉舒顿了顿,看了一眼严夕涵后,他才继续说道:“黄综说,他在黑耀林外等你的时候,遇上了几个黑衣人。”
严夕涵点点头,想起了当时在林外看到的血迹与打斗的痕迹。当时自己过于担心五儿的被抓的事情,倒也没问黄综那些人是什么人。“那黄综可说那群黑衣人是何人所派的?”
“这个……”玉舒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他的手,无意识是转动着手中的玉杯。温润的光芒,在他的指尖缓缓地旋转。
严夕涵疑狐地眯起了眼。玉舒如此的反应让她觉得很奇怪,似乎是,他知道这黑衣人是何人所派。“玉舒为何不说?难道,此人是玉舒所认识的吗?”
“夕涵……”清雅的面容上,泛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我并不知晓这幕后之人是谁,只是黄综说……这些人在与他没对几招,便都离开了。只是……”
“玉舒但说无妨。”
“黄综觉得这其中一人的武艺相当的高,且以他的招式来看,与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卫很是相像。”
朔衍?难道是朔衍派来的人?
严夕涵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她当然不认为,朔衍会派人来杀自己。若他真的想杀了自己,当日在皇宫里,他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了自己。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派人来是为了抓自己回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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