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暗暗思索着,也不知道在北海剑阁有没有地方可以交易的。
他观察了片刻炼器之阵,而后便下楼取出丹炉,准备开始炼制丹药,得快些将这一次从昆仑城买回来的灵药都炼成丹药,然后再将丹药换成灵晶。
于是乎,在大多数弟子都在修炼或者修砌石屋的时候,陈长安在中品洞府之中开始如火如荼的炼制起了丹药。
……
北海剑阁的楼外楼有五座,南离楼、北剑楼、东临楼、西御楼、中玄楼。
这五座楼有分布在东西南北中五座冲天高峰之中。
夜深时分,中玄楼的一座紧闭的小阁楼内,灯火明亮。
“你说什么,张师姐竟然给那个陈长安破格安排了一座洞府?”
蒲星满脸阴沉的看着不远处给他报信的弟子,声音中怒意横生。
“是啊,还是一座中品洞府呢!”
那弟子周身披着夜行衣,脑袋埋藏在斗篷之下,开口道。
蒲星拳头紧紧攥起,双眸之中醋意横生,只觉得怒不可遏。
张师姐为了这个外人将他从北海城赶回剑阁就算了,与长老汇报他在北海城内的失责令他被父亲关禁闭也算了,但她这一次竟然还破格给这个人安排了一座中品洞府。
若不是他临走前特意在众多弟子中安排了一手,让他们盯着陈长安,而后自己安排人与他们接洽,再将消息传回来,否则现在应该还被蒙在鼓里吧。
“该死!”
蒲星越想越气,而后一掌重重的拍落在身旁的梨木桌上,霎时间整张桌子支离破碎,化作漫天碎木。
“一个无名小子竟然也敢招惹张师姐,看来不给他个教训他是认不清现实了!”蒲星冷冷开口。
那位报信的弟子弯着腰,恭敬的道:“蒲师兄,那要怎么做?”
蒲星双眸中寒意闪烁,道:“我写封信,你带给明剑台的周问礼,让他安排,我要这个陈长安自己滚出北海剑阁!”
既然陈长安是大长老引荐来的,他不能将其赶走,那便让他自己主动走,到时谁也说不得他。
那位报信的弟子微微颔首,应了一声“是。”
蒲星当即走到一侧的灵木书桌上,拿起笔墨,笔走龙蛇,写了几行字,而后折叠递给了不远处的那位弟子。
当然,顺带递过去的还有一瓶修炼丹药。
“辛苦了!”
那位弟子接过丹药,声音中带着笑意道:“蒲师兄放心,信我一定给你送到!”
蒲星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下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让人看出来!”
那位弟子连忙应是。
目送着他的身影走出阁楼,消失在夜色之中,蒲星的眼眸中寒光流转,张玉妮是他看上的人,谁也别想跟他抢!
……
次日清晨。
朝霞盛开在天边,海风吹来几片云彩。
一道宏大深远的钟鸣声在三千里观心亭内回荡响起。
陈长安疲惫的将刚炼制完的一炉丹药收入玉瓶之中,而后看了一眼四周,已经有两个玉瓶装满了丹药,加上手中这个便是三瓶。
“不错!”
陈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将丹药收了起来,照这个速度,最多半月便可以将丹药全部炼完了。
他记得昨夜时分好像有人来过洞府,送来了一本昝新的弟子规,似乎还通知说,清晨道钟响起的时候,让各位弟子前往观心亭的道场听课。
陈长安随意洗漱了一番,而后便走上洞府,看了一眼炼器之阵内进度缓慢的千年寒铁,而后出了洞府。
观心亭的道场在他们洞府之侧的巨峰上方。
陈长安走出洞府,穿过石道,便见山道之上许多熟悉的面孔,便是昨日匆匆见过的弟子们。
陈长安跟了上去,沿着山道向上而行。
“听说了没,昨夜真的有三阶的妖兽出没,都有几个人被咬断了腿,连道场都去不了!”
“有这回事?昨日我与身旁四位道友一同休息,并未见妖兽啊!”
“我倒是有见到,是几匹冥妖狼,从我们三人的石屋路过,不过却没见有人被咬伤!”
“我见到了,那四匹妖狼便距我和周道友的石屋不到三十丈,将一个落单的道友围攻得落荒而逃,而后被咬断了腿,那惨叫声我现在想起来都记忆犹新啊!”
陈长安走在人群之中,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暗想着,三阶妖狼,若能猎杀取出妖晶也能供给他用以修炼啊。
一颗邪恶的种子在他的心底种下,猛得发芽,以一种一发而不可收拾的速度疯狂生长。
“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