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花七种毒草,再加以七种制药的工序方能制成,即便知道七种毒草毒虫毒花,可制药工序七七排列,顺序变化得出的毒药也会随之变化,将有五千余种可能,用错任何一种,都会致命。”
“那不是无解了?”
“也并非无解。”我的心里升起希望,谁知魑爸爸下一句话又让我的心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下毒的人自然有解!”
一个暗卫走了进来,在蓝爸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蓝爸爸的脸色顿时严峻,“苏苏,暗卫说,在明湖畔发现一具尸体,尸体边有一柄纸扇,扇尖镶嵌着利刃,那人就是被纸扇的利刃划断喉咙而死。”
“纸扇?是云天的!我去看看!”话音未落,那一抹红色身影已如离弦之箭飞掠出去。
干瘦佝偻的尸体蜷缩在明湖湖畔,没有一丝神采的灰白眼珠瞪得浑圆,脖子处有一处明显的伤痕,血已经凝固了,铁杖被扔在三丈之外,让原本平静美丽的明湖平添了许多肃杀之气,就连春日的暖风也有了寒意。
“是胡天。”魑爸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七步殇就是他下的吧?如今连下毒的人都死了,还有谁能知道是哪七种毒虫哪七种毒花哪七种毒草,七道制毒工序又是怎样排列的……”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他!”我紧咬着唇,恨声发誓。
“用错任何一种,都会让他提早死亡,七步殇又名七日殇,苏苏,他还有七天的命,你可以陪他度过这最后七天。”
“我说了我会救他!我不会让他死的!绝对不会!”我开始歇斯底里,失魂落魄的大吼,魑爸爸爱怜的看我一眼,不再说话。
“好吧!魑爸爸会帮你,我们现在就去药房!也许会有一丝希望!”魑爸爸过来握紧我的手,坚定的点了点头,在魑爸爸疼爱关切的眸里,我慌乱茫然的心慢慢镇定,我用力回握住魑爸爸纤长柔软的手,那双手正源源不断的给我勇气和力量,“我们现在就去药房,魑爸爸,我一定会救醒他!”
马不停蹄的到了药房,我马上将自己埋入各色药瓶中,草药,药丸,药剂散乱一地,我毫无察觉的在药房里来回奔波。
“七步殇,七步殇,到底是哪七种毒草?毒草,毒草,哪七种?”我茫然的翻动着药草,思绪开始陷入混乱,我想不起来,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脑子里像天地未开时那般混沌,我集中不了思考的能力,“哪七种毒草?到底是哪七种毒草?”
“胡天常年生活在西极,阴寒潮湿,七种毒草中一定会有西极有名的毒草断肠草和失心草,其余五种……”
“其余五种是什么?是什么?”我扑过去,揪住魑爸爸的衣襟,状如疯癫,魑爸爸愣了愣,温柔的握住我的手,轻声抚慰,“苏苏,别太紧张,我们慢慢想,一定会有头绪的,别紧张,一定会想起来的,慢慢想……”
魑爸爸温和柔软的声音仿佛有凝神静气的魔力,在他一遍一遍的抚慰中,我烦扰焦躁的心终于暂时安宁,走到云天的床边,仔细听了听他的脉,又仔细查看他的唇和舌头,舌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紫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