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连绵,远接天际,天色很沉,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们一行六人站在云天阁的入口处,典雅霸气的楼宇此刻笼上了一层肃杀之气,门前站立着几个江湖中人,见我们出现,只当我们也是看客,便继续议论着云天阁的覆灭,地上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空气里飘来的浓重血腥气让我几乎作呕。
王成看了一眼周围的群山,奇怪不已。
“属下自幼就在山里玩耍,从不知道月牙山里建有云天阁,也从未见有陌生人出入月牙山。”
我没有说话,倒是知晓点方外术数的狂雷接了话,“云天阁布置了奇门阵,并且设置了幻象,外人根本看不到云天阁,只能看到精心设置的幻象,如果贸然闯入阵中,找不到奇门阵的入口,便会迷失在阵里再也走不出去。”
“奇门朕是比较隐秘的阵法,知道此阵并会破解的人不多,到底是什么人能破解此阵且轻而易举攻入云天阁?……”狂雷喃喃说着,我却无心在听,心系云天的安慰,当下便急忙冲入云天阁。
空阔的大厅里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尸体,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着蓝衣,看样子是云天阁的守卫,一类着黑衣,应该是侵犯云天阁的杀手。
越往里走,着黑衣的尸体越来越多,且不少都是被利器割断喉咙一招致命,这是云天惯用的手法,干净利落,漂亮残忍。
云天真的出事了吗?我压下焦虑,往黑衣尸体聚集的地方寻去,终于在大厅接后堂的地方发现了一圈黑衣人尸体,像是有人站在中心,击杀靠近的杀手,我站在中心,脚下是早已凝固的血迹,乌紫的颜色看得人呼吸艰难,一片淡紫的袍角轻轻飘落在我手心里,熟悉的柔滑触感让我的心无法抑制的痛起来,像要被撕裂一般,这是云天的袍角,他那般优雅贵气的人,怎会狼狈到让人划断袍角?
手指轻轻抚摸着布块,我无力的匍匐在地,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温热的泪水浸染早就凝固的血迹化成血水,在平整光滑的地板上如小河般流淌,在迷蒙雾气中仿佛看到云天浴血厮杀的场景,翩跹的姿态,翩飞的衣袍,飞舞的发丝,唇边邪魅而凄绝的笑容,鲜血抛洒,在空中射出美丽的弧线,洒在地板上,染出朵朵艳丽哀伤的红梅。
我的云天,风华绝代的云天,真的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吗?我还没有原谅你的不辞而别,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怎么可以!我不允许!我不答应!
云天,你听到没有?我不答应!我还没有原谅你,我还在生气,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怎么可以……
眼泪大颗大颗滴在地板上,心,痛得像要撕裂,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在狠狠的割着,又仿佛有无数双手在狠狠撕扯着我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痛得我难以呼吸,痛得我想立即死去。
“云天——”只轻轻一声,我已心痛得说不出话来,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暴雨和狂雷走过来,沉默着扶我在椅子上坐下。
“你们知道云天阁要出事,为什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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