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期待的眼神,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茗雨过谦了,谁家女儿能得茗雨,那真是福分不浅啊,哎,也不知朕有没有这福分。”
门外的纤瘦身影听到这里,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昔日娇艳的红唇惨白如纸,神情悲痛,姑娘真的不要自己了吗?姑娘真的看上茗雨了吗?怎么会这样?
想到此,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想转身离开,脚下却挪不动半步,他不信,他不信姑娘会这样对他,他知道自己脏,可是,听到姑娘嫌他脏,听到姑娘想要茗雨,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疼得他想立即死去,再也不醒来。
如果不爱她,一定不会这么痛苦,如果不爱她,一定不会这么在乎。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爱上她,为什么他爱的偏偏是她?她那样完美尊贵的人,岂容得下如此脏污的自己?
屋外的他悲痛欲绝,屋内的我却浑然不知。
误会到底有多深?相爱到底有多难?相守一生能不能不只是梦想?
“如果陛下愿意,茗雨愿服侍陛下一辈子!”激动不已的茗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泪光点点。
心里冷笑不已,脸上却笑容满面,扶起他道:“别老是下跪,朕心疼。”
“陛下——”茗雨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哎!”我执了他的手幽幽叹息。
“陛下有何心事?说出来,说不定茗雨可为陛下开解一二。”
“哎!”我长叹一声,皱眉不语。
“陛下——”我握了他的手,皱眉道,“朕心知茗雨体贴,善解人意,可是朕心中忧烦不已,难解啊!”
“陛下就和茗雨说说嘛!”他撒着娇,身子半靠在我身上,我也不推开,反而搂住他的纤腰,叹息道,“虽然月歌负朕,朕却不能负他,若不能查出是谁派人掳劫他,给他个交代,朕怎么好下休书给他,若不先休了他,怎好迎娶茗雨过门?”
门外的人闻言,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再也听不下去,掩面逃离,泪珠儿如断线的珠子般从指缝中掉落,无声无息的融入土里。
“咦,这不是月歌公子吗?”角门处走来的女子不解的皱眉。
而屋内的我根本不知道门外发生的这一幕,仍连连叹息,面色忧虑,暗中观察着茗雨的变化。
茗雨低着头,嘴唇紧咬,手指紧张的交缠着,我见他迟疑不决,长叹一声,使出利剑,“如果不先休了月歌,父母反对,朕不敢也不能迎娶茗雨啊!难道朕与茗雨的缘分如此之浅吗?朕……朕心里不舍啊……”
茗雨一咬牙,跪倒在地说道:“茗雨偶然间听到那些黑衣人说过他们是暗夜地宫的人,说是他们主上派他们来掳劫月歌哥哥的,也是他们派人玷污月歌哥哥的……”
果然是夜!
‘砰’一声脆响,承受不住因震怒而指间用力的茶杯已裂成碎片,锋利的碎片割伤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