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奈苦笑,那样的轻功,怎么可能是云天拥有的?云天的武艺和轻功和我不相上下,那样绝顶的轻功,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夜!
他先前站立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走过去弯腰捡起他遗落的东西,那东西还带着淡淡的温度,似乎刚从他身上落下。
借着银白月色看清手里的东西,我的心惊得几乎窒息,那分明是月歌送我的碧绿流苏,我一直系在玉箫上,而玉箫在云天手上,后来又到了夜的手中。
那个人不是夜!也不是云天!
云天不是被夜囚禁了吗?不是一身重伤不是每天被施以酷刑吗?怎么可能完好无缺?夜又怎么会吹奏春江花月夜?这首曲子只有我,月歌和云天三个人会,他又从哪里学来的?
那样优雅贵气的男子,那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梨花香,和独一无二的药香,分外是云天的气息?为什么云天要否认?为什么明明被囚禁的他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什么那个男子拥有云天远远不及的轻功?
为什么?
一系列的疑问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握紧手里的碧绿流苏,仿佛握着月歌柔滑的小手,看着苍茫无边的夜色,张口大吼:“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的声音飘荡在茫茫夜色里,随风散去,留不下一丝痕迹,可心头的疑问如大山般压在胸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云天,云天,夜……
到底是谁?明明是云天的气息,明明那么熟悉,明明可以肯定,为什么我的心在发虚?
我为什么不敢肯定?我在害怕什么?
我的心已经发现了什么?却害怕说出来。
云天,夜,夜,云天……
谁是谁?我爱的是谁?伤我的是谁?
头脑里一片迷糊,一低头,悲哀的眼泪滑落,滑过脸颊,冰凉的温度让我的心更加悲凉。
我明明已经发现了,不是吗?为什么不敢告诉自己呢?
也许,一切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也许,云天的香囊和玉箫都遗落了,也许,恰恰被他捡了。
他不是云天,也不是夜,他只是一个过客,只是过客!
云天不是夜,夜不是云天,云天是紫眸,夜是蓝眸,没听过眸色可以改变的。还有,上次我不也摘下夜的面具吗?那诡异的脸分明不是云天俊美绝伦的脸,还有,那次为了解云天身上的七步殇,在暗夜地宫里,我不是亲眼见过躺在石室里的云天吗?当时夜也在场,试问,又有谁能分身有术?
一定是我多想了!一定是的!
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空?难道连它都不相信吗?
仰起脸,眼泪无声滑落,月色很冷,我的心更冷。
闭上眼,任由着自己陷入昏厥,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是梦!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如昨!
远去的修长身影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紫眸波光黯然,远远的凝望一眼,转过身,飘逸离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月色飞掠而来,温柔抱起晕厥的女子,脸上的诡异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眸里冰冷隐去,心疼闪现。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