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宇哥哥安置好,就看到皇姑父和皇姑姑、烈晟急匆匆赶来。
“宇儿——”
皇姑姑一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如纸的宇哥哥,眼泪就下来了,皇姑父虽然不像皇姑姑那样把悲伤表现在脸上,可眼眶红红的,虽然这个儿子为了女人弃他而去,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如今见儿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
“苏苏,宇儿没什么大碍吧?”皇姑姑哭完,转过头问我。
“皇姑姑请放心,宇哥哥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身子虚弱而已,明早就会醒来。”
皇姑姑听我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冲我温柔一笑,“谢谢你,苏苏。”
皇姑父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他投过来的温和目光,我还是看到了感激的意味,烈晟听到宇哥哥没事后,松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想起宇哥哥对我说过烈晟对我有意的话,如今又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盯着,心里有些不自在,忙借故离开了房间。
莫焰大将军裸着上身负荆请罪跪在院子里,荆棘的利刺把他的后背割得鲜血淋漓,他却浑然不觉,低着头一脸愧疚的跪着,一动不动。
我叫来小雨低声说了几句,小雨点了点头,从房间里倒了杯茶递到莫焰面前,“大将军喝口茶吧!”
莫焰看了我一眼,执拗的推开小雨的茶,瓮声瓮气的说,“不喝!”
“你这人可真是的,我们陛下见你跪得累,怕你渴,好心请你喝茶,你倒好,装什么高傲,辜负我们陛下的好意,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小雨!”我见小雨啰啰嗦嗦好像没有停止的念头,忙出声打断她。
“不喝算了。”小雨瞪了莫焰一眼,一跺脚进了房间。
“将军还在生孤的气?”
“末将不生陛下的气,末将在生自己的气!”莫焰粗声大气的说,我笑了笑,了然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将军是在气自己收买的杀手杀错了人?也气自己不能再杀我解气?”
“陛下怎么知道……”莫焰讶异的看向我,发觉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闭口不言。
“孤知道将军一心为国,所以不惜四处筹借黄金只为买通刺客刺杀孤……”
“陛下怎么知道我的黄金是借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将军为官清廉,俸禄多数拿去补贴帐下的将士,怎会有余银?若非如此,将士们岂会死心塌地的追随将军?”
“陛下知道的倒不少,看来是早有准备要夺我烈焰江山。”反正刺杀皇帝死路一条,莫焰也不再顾及什么。
我也不恼,只微微笑道,“将军忠心为国,不惜牺牲自己,可嘉可勉,可惜将军却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若孤在烈焰国遇刺身亡,水蓝国岂会善罢甘休?必会大军压境,而孤又是风云王朝的公主,将军想一想,风云会放过烈焰吗?到时,风云水蓝百万雄狮,小小的烈焰,任将军再骁勇善战,又岂能挡住两国夹击,用不了多久,烈焰恐怕就被夷为平地了,将军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一番话说得莫焰冷汗直冒,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冲动,差点犯下大错。
见他低头不语,我不再多说,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葱郁树林。
夜风吹来,空气中飘着熟悉的冷意,我不由得微微一笑,他,一直都在呢!
“苏苏,”皇姑父和皇姑姑以及烈晟走了过来,叫我的正是皇姑父,“宇儿就拜托你照顾了,等宇儿伤势好转,你带他回宫,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回宫?皇姑父是想留宇哥哥在宫里吗?”
我用的是留,而不是软禁,我知道皇姑父听明白了我的话,因为他的脸色变了,看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叫你们回宫就回宫,哪来那么多问题?宇儿是我的儿子,让他回宫怎么了?”
我沉默不语。
“苏苏,等宇儿好些,你带他回来就是了,如果你皇姑父想带走他,现在就可以带走他了,哪用得着等到那时候,你皇姑父是有一些事想和你们商量,你听话就是了。”皇姑姑一脸笑容。
“苏苏知道了,恭送皇姑父皇姑姑。”
“大将军,你!”看到跪在院子里负荆请罪的莫焰,皇姑父急得直咬牙,“大将军怎可糊涂至此!竟收买刺客刺杀邻国君王,这不是要挑起两国战争吗?”
“末将知罪,请太上皇赐末将死罪!”
“你!”皇姑父虽然不舍,却一咬牙,喝道,“来人!把莫焰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
“慢!”
“苏苏你?”皇姑父不明白我为何出言阻止,我微微笑道,“苏苏不也没事吗?只是宇哥哥需要休养些日子罢了,莫将军是烈焰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若杀了他,岂不可惜?还请皇姑父从轻处罚!”
“朕只斩杀他一人,没有累及妻儿,已是从轻了,还要怎样从轻?”
皇姑父说的不无道理,刺杀邻国君主那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姑父只斩杀他一人,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我低头想了想,一个有趣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有了!皇姑父不如罚大将军在宇哥哥受伤的日子里,来帮苏苏整理院落,打水劈材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看着莫焰的脸胀成猪肝色,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我打心底里想笑,这个惩罚估计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太上皇,末将宁愿一死,也不要受此侮辱!”看莫焰气岔的样子,他一定以为我在故意捉弄他,等戏弄够了,一道旨意下来,又把他弄死,那他还不如干脆的死了算了,省得丢人。
“莫将军此言差异,打水劈材端茶送水洗衣做饭,不过是最普通最常见的活,穷苦人家的女儿哪日不做?莫将军未拜大将军之前,恐怕莫夫人也常做些事吧?何来侮辱之意?难不成莫将军认为为将军操持家务的糟糠之妻侮了大将军的身份?”
反将一军堵得他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许久才讪讪道:“末将遵旨就是,陛下不必再出言挖苦,末将和贱内一向恩爱和顺,末将何时嫌弃过贱内了?陛下何苦贯这么大个罪名给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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