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关好了外间的门窗,四下检视了一番,拨空看见里面黛玉正和雪鹭说话,刚要换身衣服出门。里面黛玉的声音懒洋洋却带着笑意的传了出来。
“怎么,又要去给他报信?”
雪痕的动作顿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外屋。黛玉暖洋洋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似是看得见雪痕一般。
“行了,进来吧。”
黛玉瞧了慢慢踱进屋子的雪痕,见她一脸无所适从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怎么,雍亲王爷手下的七雪首领竟是这样没主张吗?”
雪痕面上一红,跪在地上,“姑娘,请您责罚。”
这下子轮到黛玉不解了,疑惑的看了雪痕的神色。
“好端端的责罚你什么?”
雪痕大惊抬头,问道:“姑娘不是气我去给王爷报信,吗?”
黛玉这才明白过来,感觉雪痕是误会了自己的调笑,扭过头去看了看在一旁看戏的雪鹭雪雁,道:“如此,倒是我没有把话给说明白了。”
雪雁捂着嘴,偷乐道:“雪痕,姑娘可不是责怪你呢。”
雪痕越发不明白,雪雁干脆把话说明了。
“雪痕,你第一次去给王爷报信,姑娘就是知道了的,现在叫你进来,不过是觉得这点子事情不值得惊动王爷罢了。”
雪痕这才明白过来释然起身,笑道:“我竟是误会姑娘了,姑娘是如何知道奴婢都去见王爷的。”
黛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这还用猜的不成,他费尽心计安排了你过来,以他的性子,岂能不将我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才肯罢休?”
雪痕了然点头,眼睛里忽然闪过一点古怪的光亮,打量了黛玉,道:“听姑娘的说辞,倒是很了解王爷的。”
黛玉一愣,手停在暖炉的底部,想了一会,也没有反驳雪痕语带深意的说法。反而是面上露出点悲悯之情来。
“我纵使知他,很多时候,也是无能为力的。”
例如,她或许能帮了胤禛夺下那个大位,那母子之间,兄弟之间的不死不休,她却是无能为力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奉命行事,有什么事,我也不会拦着你们去告诉他,只不过,今日这等事情,既然我没有吃亏,你们也不必去让他白生气了。”
雪鹭闻言哧哧一笑,道:“姑娘很心疼王爷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