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想到这里,身体略略放松下来,却感到有点疲惫,也不管那些规矩,越性儿摘掉了头上的凤冠霞帔,准备在床上好生躺上一会儿子,等着胤禛过来。
还未侧过身躯,忽闻的一阵熟悉的低低笑声,胤禛弯着眼睛,看到黛玉淘气耐着的模样,道:“我的福晋,您倒是好的,为夫在外面喝的这般辛苦,你却是要舍下我先行睡去了么?”
黛玉面上涨红,毕竟今日不同往时,她已是正经的胤禛的妻子,此刻乍见了胤禛,颇有几分羞涩,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道:“你,四哥,你是……”
胤禛好笑的看着黛玉娇俏慌乱的容颜,越发的心里怜惜不已,走了过去,抬起黛玉小巧的下巴,眷恋不已的道:“玉儿,你终究是我的了。”
黛玉被胤禛漩涡似的眼神看的心慌,忙忙的转过身去,嗔道:“谁说我是的。”
想了想,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好,赌气道:“凭什么我就是你的,就不能是你成了我的吗?”
这话一出,胤禛先是一愣,继而哈哈笑道,挪到黛玉的面前,看着她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的可爱模样,手指摩挲过黛玉的脸庞,痴迷道:“好,我是你的,今后爱新觉罗胤禛就是玉儿的人了,你想把我如何,我都受着便是。”
黛玉恼怒的跺跺脚,不依的拿着拳头直往胤禛坚硬的胸膛上瞧去,嗔道:“你总是戏弄我的。”
胤禛享受着黛玉的痴憨,许久方才带着笑,包裹住黛玉的小拳头,着迷的感受那一点一滴的神情。身体里如同被烈焰袭过一般的灼热,胸膛一紧,低喃道:“玉儿……”
黛玉似是被蛊惑住一般,不得动弹,只得面对胤禛脸庞的越来越近,哑然而出,“四哥……”
胤禛的动作微微一滞,带着点固执和倔强,唤道:“玉儿,叫我胤禛。”
黛玉面上一红,趁着烛火的光照,软软的唤道:胤禛……“
娇软的嗓音落在胤禛的耳里,便是轰然而起的烈火,再也无法控制心头的那一抹急促,胤禛带着浓烈的呼吸映上了黛玉甜腻的唇瓣,一股芳香袭如胤禛的喉间,瞬间犹如猛兽,胤禛抓住了黛玉的臂膀,狂猛的掠夺属于黛玉的甘甜。
黛玉被胤禛疾风骤雨的强硬弄得低低娇喘,胤禛好不容易微微餍足,稍稍松开了黛玉,见得黛玉眉目含羞,一脸柔情的朦胧模样,心头那一点子痴念更形放荡,双臂一展,将黛玉横抱在怀,往床头走去。
黛玉娇唤一声,低头小声的道:“胤禛,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呢。”
胤禛眉心一皱,扭头扫了扫那些桌案上摆放好的东西,开始嫌弃祖宗定下来的极多规矩。只是他也不忍让黛玉失望,毕竟再怎么心急,祖宗的规矩还是象征着夫妻今后的长久相伴。
只是,一个个来,似乎太是麻烦了。胤禛忽而唇角一松,将黛玉放在了床上之后,回身端起了酒杯,饮下一口梨花酿,再转过身子,对上黛玉的唇,黛玉被胤禛弄得措手不及,呆呆的吞下了口中的酒水,又见胤禛夹着一个子孙饽饽,咬去一半,将另一半送到黛玉的唇边。
黛玉此时已是完全的呆滞模样,胤禛笑了笑,蛊惑道:“玉儿,张嘴。”
黛玉傻傻的又是将一半饽饽吃了下去,胤禛方才志得意满的放下了纱帐,黛玉眼看着胤禛将她越见低迷的压在床头,忽然清醒过来,喊道:“哪有这样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的。”
胤禛低低一笑,声音从胸腔里散发出来,道:“酒在你我口中交的,饽饽在你我口中吃的,岂不比交杯更加贴切的么?”
黛玉脸面大红,道:“我竟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
胤禛好笑的看着黛玉的样子,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玉儿,今晚过后,你便会知道了。”
黛玉意识到胤禛说的是什么,万般红晕如同艳丽的花儿一般开在脸上,更惹得胤禛心动。只见屋中一丝氤氲低低散发出来。床头万千的暧昧娇羞流转。霎那间,风起云开,伴着外间不灭的烟火,空气里散发出袅袅的幸福味道。
只是,在这样一个时候,那洞房外面的树枝上,一个身影憔悴的男子手拿着一个锦盒,遥看着红烛高燃的房间。心里面钻心的疼痛挥之不去。
胤祥也是落寞的,只是终究知道胤禛才是黛玉择定的良人,因而一壶好酒伴着朗月清风,聊舒胸怀而已,只没想到,竟看见许久不见得故人。
胤祥淡淡一笑,举了酒杯,冲着树上的人道:“风难安,你这是做什么,竟是跟做贼似的。”
风难安收回投注在新房的目光,将手中的锦盒捏了捏,终是扔向胤祥,道:“这是我送给玉儿的贺礼,你替我给了她。”
胤祥皱眉接过,遥喊道:“好歹玉儿也叫你一声风大哥,你为何不自己给她。”
风难安自嘲的一笑道:“你既知缘由,又何必问我。”
胤祥的眉梢更加拧紧,道:“当初你给玉儿解毒,玉儿着急要找你,你也是不见,如今你竟是要躲一辈子不成。”
风难安许久未曾说话,等到心头一抹苦涩难退,方才道:“告诉你那个四哥,若是他敢对不起玉儿,风难安天上地下,必取他人头。”
胤祥先是一愣,后却是笑道:“这可是不行,你取了我四哥的人头,苦的可是玉儿。”
风难安闻言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胤祥的调笑,再度朝那个甜意满屋的新房一望,纵身下树。消失在漫天烟火的照耀下。
胤祥唤他不急,只听到遥遥传来的一句警告,“照顾好玉儿。”
胤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将锦盒收好,放进怀中,方才一声感慨。
“你我都是痴情人……”
汗,二更,晚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晚上九点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