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给他机会?”齐帝痛骂道,“你如此不体恤兄弟,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太子?”
齐珩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紧的双拳上青筋暴起,这是非常严厉的指责!虽然朝中如今都是他的人,但如今齐帝决心不顾一切的对付自己,且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孱弱老人,如果真的闹得太难看了,最后损失更大的人定然是他自己!
邵梓孺开口打破了僵局:“既然殿下看得起梓孺,梓孺便却之不恭了,我明日便收拾行装去拜访殿下。”
齐珩微微松了一口气,眼下先离开承德宫再说,遂赞同道:“如此,五弟还有意见吗?”
齐帝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齐贲深深的看着邵梓孺:“何必等到明日?本王宫里什么都有,邵公子不必再去收拾行装。”
“五弟如此就强人所难了吧?他至少要和自己的妻子交待一声!”齐珩沉下脸色。
似乎看出他们的意图,齐帝咧开嘴笑了:“太子今日留下来为朕侍疾吧!邵公子直接和贲儿回去!”
齐珩抿唇不语,齐帝哼了一声:“怎么,太子不愿意为朕尽孝?”
“为父皇尽孝是儿臣的职责,只是今日不行,儿臣有事未竞,不如让五弟在这里陪伴着父皇吧!儿臣看父皇更愿意让五弟陪伴!”齐珩冷冷一笑,对邵梓孺说,“我们走吧!”
“你这个逆子!”齐帝大怒,双目赤红,竟然直接就扑了过来,齐珩避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出殿外,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挡住他的是伺候了齐帝三十多年的一个太监,他咧开嘴:“殿下,没有皇上的吩咐,奴才不能放你走。”
“你不想活了?”齐珩冷眼看着他,从前承德宫的宫人都唯唯诺诺从来不曾违抗自己的命令,眼前这个人也是如此,如今看到齐帝精神便好,就赶着表忠心。
“奴才只是听从皇上吩咐,还请殿下恕罪!”
齐珩却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动手,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看着宫外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侍卫,他心知今日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齐贲从殿内走进来,哈哈大笑:“皇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自认为这宫里都是你的人了,可你不知道,父皇再不济,身边也有一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奴才,对你卑躬屈膝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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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夜色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
裴容卿在睡梦中豁然睁开眼睛,掀开帘子道:“含烟,什么时候了?”
含烟亦被惊醒,忙看了下更漏,道:“小姐,已经子时了!”
“邵公子回来了吗?”
“奴婢这就去看看。”邵梓孺的住处就在隔壁不远,含烟很快回来,声音带了丝惊慌,“小姐,还没有!”
她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敛翠的声音:“小姐,太子妃来了!急着见小姐呢!”
看到这个一向温婉沉静的太子妃露出这番惊慌失措的模样,裴容卿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裴小姐,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太子被皇上扣在了承德宫里,而邵公子……邵公子被禹王齐贲带去了他的宫里!”宁惜睁大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裴容卿眸色一沉:“这个齐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宁惜的声音越发惊恐:“齐贲是皇上的第五子,皇上最偏爱的儿子,性格暴戾,而且……而且据传他……好男风!”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想到邵梓孺的容貌,裴容卿心中一片冰凉,声音也带了丝颤抖:“齐贲的宫殿在哪里?”
“在风延宫,据东宫……甚是偏远……”宁惜六神无主的拉住她的手,“邵公子再怎么样眼下姓名定是无碍的,可是太子殿下……殿下在皇上的宫里,万一,万一……”
“太子妃别急!”裴容卿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殿下去承德宫可曾带任何护卫?”
“有几个暗卫时时在殿下身边,可是他们也没法进承德宫!”宁惜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哭腔。
裴容卿心中稍定,暗卫进不去皇上的承德宫,但未必进不去齐贲的风延宫,齐珩不会放任他不管!只要有人在其中斡旋就可以拖延时间!
邵梓孺,你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