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君根本没办法忍住唇边的笑,笑了笑,说:“好吧,就算是我有求你,这和称呼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司马忆敏一脸困惑,有些迟疑的说:“我如何称呼你和我有求于你有关,你如何称呼我却与你有求于我没有关系,这是什么鬼道理,你是不是天天和毒药打交道受了什么——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懒得操心,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去皇宫,玥叔叔去吗?”
“他不去,他并不知道皇上中毒的事。”柳炎君微笑着说。
司马忆敏点点头,然后开心的说:“阿麟没事,真好。柳大哥,你确实和大家说得一样,是个冷面无情的医圣,嗯,也不算是冷面,你偶尔会笑,无情也算不上,可是,还是觉得有点像,你有时候有情,有时候又相当无情,真是很难捉摸的一个人。”
柳炎君淡淡一笑,平静的说:“是吗?”
正说着,进到了一片树林,有一阵清淡的花香扑鼻而入,隐约觉得有剑气,视线前方,是一身白衣的司马忆白和一身锦服的司马玥,正在切磋剑术,二人各有收敛,看起来不是很紧张。
“司马玥并不是你哥哥的对手。”柳炎君淡淡的说。
“是的。”司马忆敏稍微有些小小得意的说,“其实,玥叔叔的剑术并不是多么好,宫中的师傅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因为他是皇子,那师傅绝对不敢太过严厉,也不敢教太过厉害的招式,担心无意中伤及到玥叔叔,嘻嘻,所以,有很多招式是表面功夫。他连我都打不过的,不过,爹说,不要让玥叔叔太过尴尬,毕竟,他需要的是文武双全,是一份责任,是这天下的重担,和我们不同。”
柳炎君忍不住一笑,轻声说:“你以为天下谁这样好命,既可以生在锐王府,又可以学到江湖之上已经失传的流云剑法?你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司马忆敏微微一笑,也轻声说:“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说着,突然,伸手一拉柳炎君,轻轻的继续说,“走,我们去找我爹,免得让他们发现了,我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跟你们一起去皇宫而不让他们一同跟去,或者,玥叔叔万一问起皇爷爷,我要如何解释。”
司马忆敏的手很温暖,也很柔软,就那样放心的拉着柳炎君的手,悄悄的避开正在对招的司马忆白和司马玥,向着书房走去。
柳炎君有一刻犹豫,想要把手收回来,但是,司马忆敏并不存什么男女之念,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依赖的哥哥般,那样单纯的眼神,那样干净的动作,让他对自己的心跳竟然有了汗颜之意。
而且,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手握在一起的感觉,仿佛很踏实,让他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
只是,犹豫一下,柳炎君轻轻收回自己的手,虽然不舍,可是还是放开,然后轻声说:“司马姑娘,我们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