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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只要刘顺的性命!”申莫言截断了父亲的话,“孩儿说过,任何人不可以随便进入那儿,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才!”
“可他也是为父的奴才,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既然他是为父的狗,你就得给为父几分薄面是不是?”相国依然慢条斯理的说,目光中有着几分隐藏的恼怒。
这个儿子永远在他意料之外,顺着,如何都好,不然,就倔强的令他寒心,这是他唯一有些心虚的一个孩子。
还记得,那时他极小,看他娘亲生生死掉,竟然不掉一滴眼泪,只是默默看着自己,看得自己终于心虚,差点杀了他,若不是当时自己的父亲正好回府,并且带他去了边关代为教养,此时就不会有这个申莫言。
一直想,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他当时就可以杀死自己,而更令自己奇怪的是,当他亲送他爷爷尸体回来的时候,竟然可以恭敬的称呼自己为父亲,看不出任何愤怒。
一直到现在,他对自己一直表现的恭敬顺从。
“我要刘顺那奴才亲手挖出他的双眼,断了他自己的双手双脚,或可留他性命,给父亲这一薄面。”申莫言冷漠的说,不退一步。
相国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早已经吓得脸色青白的奴才刘顺,微微一笑,说:“莫言,你这样,岂不是要为父无人伺候,你也知道,这奴才是为父最信任的一个奴才,况且还曾经伺候过你母亲那贱人!”
司马忆敏突然有些同情申莫言,有这样一个父亲,如何能够成为一个心平气和之人?!
突然,她感觉到身旁的柳炎君也传达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身体似乎绷紧,偏头看去,依然是一张面色漠然的脸孔,目光中似乎也隐藏了一些什么东西,只是看不真切。
“我只要刘顺!”申莫言也不争辩,只是重复这一句话。
“那可要如何是好?”相国似笑非笑的说,“刘顺,你家小主人一定要你赎罪,你说可要如何是好?”
刘顺早已经身体哆嗦,明明是相国大人让他进到申莫言的书房查看,这会子他要如何是好?
“算了,还是我送你走比较好。”相国叹息一声,慢慢的说,“要让你自己动手,只怕是年纪大了,不知道如何动手了。”
说话间,一抬手,就在这时,申莫言的身体一动,闪电般的掳了刘顺过来,口中依然恭敬的说:“这样一个奴才,还要父亲大人亲自动手,岂不是脏了父亲大人的手?罢了,还是交给孩儿吧。”
“莫言!”相国脸上有些挂不住,压低怒火,喊了一声。
申莫言依然恭敬的说:“孩儿谢谢父亲大人肯让孩儿亲自处置这奴才,也算是孩儿警告这府中众人,自此之后,若是有谁违背孩儿的意思,等同此人!”
那刘顺脸色苍白,额上的汗不停的流,看得司马忆敏有些同情,这刘顺看来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一直哆嗦着,真的是生不如死,这父子二人可真是够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