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远扬,这适合他;而我,也只想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尽我所能,救人性命。我们唯一相同的目标只有一个,报仇!”
司马忆敏努力集中注意力听柳炎君讲话,但是,人仍然是有些出神,那些话在耳边如同风一样轻轻刮过,听过,却并不想记的。
“我们的母亲原是一位大兴王朝的富家女子,生在江南,外公是江南非常有名的丝绸商人,只有我母亲这一个女儿,自小疼爱。后来外公生意失败,被债主要帐上门,一时想不开服毒自杀,外婆因为受不了刺激也于不久辞世,母亲当时尚未出嫁,被自己的一位远房亲戚骗到了乌蒙国卖入青楼。”柳炎君的语速很慢,神情落寞,似乎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却字字透出伤心,“在青楼,母亲以琴侍客却不卖身,也许是天意,偶遇了当时在青楼喝酒的七王爷,也就是我的父亲。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但父亲家中之人对此事大为恼火,关了父亲,不准他与母亲见面,当时父亲就求助于与自己关系不错的相国从中帮助,没想到,相国对母亲也生了爱慕之意,竟然骗父亲说母亲已经死去,然后将母亲带到了相国府藏了起来。母亲虽然不从,却最终没能逃脱,很快便有了申莫言,两年后,一直以为母亲已经死去的父亲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形下遇到了母亲,二人旧情难忘,相约一起离开乌蒙国回母亲的故乡生活,当时相国已经对母亲不再着迷,冷落一边。后来母亲和父亲在偷偷相处中怀了我,并偷偷生下我交由父亲带出相国府,对外只说孩子不小心难产死掉。当时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是相国的,并没有人多想,但没想到在我刚到三岁的时候,他们的事情被人告密让相国知道,相国就关了他们二人在一处空房子里,不给他们水喝,不给他们饭吃,甚至怀疑申莫言是他们的私生子,滴血才认了申莫言,但对他,一直不喜欢。”
说到这儿,柳炎君停了下来,似乎需要鼓足勇气才说得出来后面的事情,停了一会,喝了口茶水,慢慢的继续说。
“当时,他们被关在那房子里,相国下了可以让人精神错乱的毒药,并且不给他们水和饭,封了房间的门窗,只留一些缝隙让他们二人不至于闷死,却只是不能见到任何光线的缝隙。父亲是个男子,生在乌蒙国长在乌蒙国,又是王爷,对于毒药虽然不如相国那般精通,但也是知道的,所以,当时相国下毒,他并没有完全神智混乱。但是,母亲却只是一介弱女子,她中了毒,身体越来越差,根本坚持不了几天,父亲一直存着希望,希望有人会发现他们被关的事情,就割破手腕,以血解母亲之渴,并以身上的肉让母亲活着,最后,终于血尽而亡。母亲在父亲死后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如何活下来之后,无法面对这种情形,就沾着自己的血将事情写在内中素衣之上,藏于房中砖下,期望有人能够找到,交给自己的孩子,替他们夫妻二人报仇,然后咬舌自尽。当时父亲将我从相国府偷偷带出来后,就把我交给一位他的妾室教养,这位妾室对外称我是她哥哥的遗腹子。她有一位家奴,人到忠厚,就是喜赌,有一次带着我在赌坊赌博时我被人贩偷走,他害怕我父亲知道,就跑掉了,当时我父亲已经被相国关了起来,他并不知晓,大家都以为我父亲又外出游山玩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