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挡住风雨,让她躲在自己温暖的怀中,感觉到她似乎是想要动身子,然后是一声轻轻的叹息,低下头,看到司马忆敏刚刚闭上的眼睛。
“小敏,不要睡了,容易冻坏。”他温和的说,不提自己的不辞而别,已经见面了,已经拗不过内心中对她的眷恋,再次违背了理智,又提什么解释呢。
司马忆敏轻轻嗯了声,“我知道,可我怕我醒来,你只是我梦中的柳大哥。”
柳炎君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我在,我答应你,这三天我不会离开,不过,你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你醒醒,我带你过去。”
司马忆敏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委屈,却忍着,只有三天,上天只给她和他三天时间,她浪费不起,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他在,怎样都好,这爱,让她宁愿低贱了自己,也要陪着他。
“小敏——”柳炎君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看到她眼中的执著和认真,让他心疼,“我要怎样做才对得起你的用心?”
“什么也不要做,只要这三天,你用心对我,就好。”司马忆敏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无助,但却认真而执著,“我说过,我只要你生命中的三天,就三天,然后我会放你离开,你可安心去做你自己想去做的任何事情,我再不会打扰。”
柳炎君说不出任何的话,只能轻轻点点头,越怕伤害到她,却偏偏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一个人。
顺着山路,柳炎君搀扶着司马忆敏慢慢的向着前方走,绕过了山头,走了一段似乎是向下的路,又走过一段似乎是慢慢向上的路,停在一处隐藏在岩石中的平坦地方。
岩石中间有一处不大的院落,由几棵大树围在中间,从外面看,只看到茂密的林木和葱郁的草,偶尔有些野花,不太起眼的点缀其间,走进去,却另有一番天地。
有一处由树木垒筑而成的房子,外面看得到木头沉静的纹路,清晰的岁月,门虚掩着,推门进去,扑鼻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雨落后青草的味道,但更多些冷冽之意。
入目是一张木头做成的桌子,确切的讲,是由一根粗大的木头截成,平滑的表面上摆放着一套木制的茶壶茶杯,几把椅子也是木头截取,墙上挂一幅水墨画。
司马忆敏愕然的看着墙上的画,黑色的墨,白色的纸。是一张灿烂明媚的笑脸,仿佛岁月瞬间回到六年前,她微笑着侧头与苏姨妈、悦儿妹妹浅笑盈盈。
“六年前,我们兄弟二人同时遇到了你,同时种了痕迹。”柳炎君平静的说,眼神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温柔和呵护,“我们兄弟二人几乎是用了同一角度记下了你。这感情二字最是奇怪,萍水相逢,却偏偏再也忘不了。”
司马忆敏半天才轻轻的说:“看起来你画得比申莫言好看多了,我还是喜欢这张。”
柳炎君微微一笑,真是奇怪,明明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句话,却为何让他一心的满足,再傻他也听得到出来,司马忆敏言语间对自己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