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静静的躺在床上,努力听着外面的雨声,让身体慢慢从僵硬中恢复过来,连叹息都没有气力,然后,坐起来,下了床,一点一点的证实着,司马忆敏确实已经离开,在三日结束后,安静的离开。
床的另一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枕头也平整着,看不出压痕。只是似乎有一根细长的黑发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还有着属于司马忆敏的淡淡清香气息,似乎告诉他,她前一刻还在。
外面的房间,墙上的画不见了,那张画于六年前的司马忆敏的头像,她说,和申莫言的那张相比,她更喜欢这张,说的时候,有着微微的娇嗔和微笑,完全不掩饰她的偏心。就那样认真的认可着。
她把画像拿走了,静静的告诉她,她离开了,彻底的离开了,自此之后,他们二人之间,将再也没有交集,将会是陌路人。
桌上只有茶壶和茶杯,倒不出水,已经清洗干净,没有了曾经一直温热的茶水,他们曾经相依偎的坐在桌前,微笑着说些琐碎的事,小时候,以及他们相遇中的事情。说的时候,司马忆敏的脸上总是带着安静幸福的微笑,像个小孩子,那样信赖着他。
她突然不在了,房间里突然冷了起来,虽然是夏天,却冷得彻骨,她甚至没留下片言只字,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却在他记忆中刻下了深刻的痕,他突然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羸得了天下,是不是他会宁愿用这天下换她一个浅浅微笑?
纵马回到锐王府,一路上,司马忆敏都没有穿任何遮挡风雨的东西,好在雨已经不大了。她喜欢让雨落在脸上,这样,她可以欺骗自己她没有哭,没有掉眼泪,已经有三天,她已经知足,最起码有三天的时间,她和他一直在一起,想起来,全是甜蜜的回忆。
最起码,这三天里,有大半的时间,他是那样的温和呵护,总是微笑着,疼爱的看着她,除了身体,她用了全部的心,为他而在。
马的背囊里,有着她悄悄挖来的植物,他说他喜欢种这种可以让情绪恢复平静的植物,总是种在自己住的地方,时间久了,这药草的味道就完全的浸在他身体内。
是的,她喜欢他的味道,那干净而清冷的味道,她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但是,她可以活在他的味道里,可以让回忆在味道里结成果,在漫长岁月里,想起时,可以微笑坦然的面对。
而且,她还有她的流云剑,是不是?她说,她要好好练剑。她要成为天下最出名的人物,有着超乎众人的剑法,她不是为了名利,不是为了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她要的只是人们的口口相传,她小小的自私着,期望着,纵然是以后二人再没有可能,他也会经常听到她的名字,听到,会心中偶尔有些涟漪泛起。
这样,他也可以偶尔想起她的,不是吗?仅仅只是这样,她也是开心着的。也许,以后,他要为江山而活,那她就偷偷的为他而活吧,同样的,一样的执著,只是目标不同。
廊下,是母亲静静而立,一身素衣,安静平和,似乎知道她今天这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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