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着的,面带傲慢之色的相国突然间有些不安起来,刚刚微微皱起的眉头,此时突然紧锁成一个结,眼中甚至滑过一丝担心。
柳炎君重新坐下,这个时候,申信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厅外。
司马忆敏觉得他似乎并不太喜欢呆在这儿,离开的时候,眉眼间有着一份并不掩饰的轻松,唇旁也有一丝放松的微笑。她觉得,这个申信志和申莫言比起来,似乎后者更像相国些。
“去看看你们公子上车了吗?他到了他自己的府上,立刻回来禀告我。”相国突然开口吩咐他身旁的一位奴才,那奴才大概中年模样,一直安静的站在相国身旁。
那奴才刚要动身离开,却听见柳炎君不屑的笑声,并不握着司马忆敏手的那只手颇有兴趣的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饰物。
相国呆呆的看着那饰物,是一个小小的镶金的玉佩,上好的青玉,透着墨色,雕刻着精致的图案,是一个图腾的龙形图案,虽然不大,却张扬的很,仿佛随时可以跃出。
“你,你——”相国吓了一跳,他并没有看到柳炎君接近自己的儿子,怎么自己儿子的饰物会出现在柳炎君手中?!
“是不是不放心?”柳炎君用开玩笑的言语,声音中却冷冷的透出嘲讽的语气慢慢的说,“怕我对你的大公子用药?”
相国脸上一红,有些尴尬,他号称乌蒙国最擅长用毒之人,却担心别人在自己最在意的儿子身上下毒,这听来似乎荒唐可笑,但对方是江湖上最有名气的医圣,数次破解了他用在别人身上的毒药,甚至包括他辛苦研究出来的用自己的鲜血做药引的毒药。
他不得不防,申信志是自己的结发妻子留给自己唯一血脉。
“就算是我用了药,你也看不出来,若是你看得出来,真是称不上用药了。不必烦任何人去看你家大公子目前情形如何了,我若要他性命,哪会如此简单,怎么也要他经历几日的恐惧才好,免得起不到印象深刻的目的。”柳炎君微微一笑,平静的说。
司马忆敏觉得柳炎君的手下意识的一紧,她想,他这样说的时候,一定是又想起他双亲的凄惨下场,仇恨,让他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那一紧,甚至让司马忆敏感觉到手上一痛。
相国身体微微一抖,盯着柳炎君,哑了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什么意思?”
柳炎君哈哈一笑,漠然的说:“我能有什么意思。相国大人可真是会开玩笑,我不过是借了相国大人的一句话,相国大人不是说,若是有人背叛了你,你必得将这人放在最恐惧的心理上慢慢的折磨着,才叫痛快淋漓的处罚吗?难道相国大人忘了不成?”
相国脸色微显苍白,半天没有说话,好一会,才咬着牙,阴恻恻的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信志有任何不妥,我会让你看着你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当着你的面痛苦的死去!”
柳炎君微微一笑,温和的语气,平静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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