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怜姑娘,走好。”中年女子立刻跟在后面送着出去。
中年女子送了心怜离开,转身,一眼看见刚刚进来的司马忆敏正在低头拿着扫帚清扫院中地上的雪,笑了笑,这丫头到不是个懒的。
心怜的轿进了相国府,无名正坐在书房看书,这几日感了风寒,老是咳嗽,连早朝也不能上,想要去给司马忆敏的牌位上上香,更是不能成行,听见外面心怜进来的声音,抬起头。
“主子,奴婢回来了。”心怜进到屋内跪下行礼。
“咳,咳,”无名咳嗽了几声,一咳嗽就觉得胸口有些疼,停了一下,问,“已经办好了吗?”
“奴婢都已经办妥了,院子里还好,奴才们也还尽心。”心怜轻声说,“前日院中有位奴才因着家中有人过世离开,刚好有个萧家担保的女子顶了上,模样还周正,就是是个哑巴,到也好,免得奴才们多嘴多舌打扰到司马姑娘。”
无名点点头,抬手示意心怜离开,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一直忙到晚上,才停下手中的事情,司马忆敏觉得有些疲惫,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洗漱然后再出来,帮着厨房里的人准备晚饭。
这儿人不多,诺大的院子总共才有七个人,而且全部是些中年女子,长得都还不丑,体力也是极好的。
雪一直下了两日才停,虽然不大,两日后也没过了脚踝,司马忆敏一直勤于打扫,院落里到没有积雪,多余的雪,按照规矩全部扫了出去,地上的草虽然黄了枯了,冬青却依然青翠可人。
雪停后,出了太阳,温度虽然很低,阳光下的雪意却极耀眼,不敢仔细瞧。
司马忆敏清扫过整个院落,有些累,坐在院中石桌旁休息,听到大门吱扭扭打开,因为下雪天寒,门框上结了冰,一开一关总有些让耳朵不舒服的尖锐声音,此时尤其明显。
门一开,正在院中做事的几个奴仆立刻跪下,头也不敢抬,司马忆敏犹豫一下,也跪下,其实是虚着,衣裙遮住了半蹲的姿势。
她的心有些紧张,是柳炎君吗?还是——
先是几个劲装男子走了进来,然后一个轮椅推了进来,轮椅之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头发散了满肩,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侧面冷漠如水,推着轮椅的是个略显柔弱的着淡紫白狐狸毛厚披风的‘女子’,面上遮了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温柔。
宝儿?他脸上的面具已经去掉了吗?
没有人敢出声,只听到轮椅在地上行过的声音。
申莫言突然感觉有人似乎在偷偷在观察他,立刻向着目光所来的方向看去,没有什么不同的人,不过是些院子里打扫的奴仆,他皱了皱眉,鼻子里不满的哼了一声,进到里面。
司马忆敏悄悄吁了口气,这申莫言竟是比以前还要灵敏,差点让他发现自己看他的目光,幸好他看过来时自己低下了头,且前面有人挡着。
原来母亲所说的申莫言受了重创,就是双腿不能行走?怎么会这样?就算他受了什么再重的伤,以柳炎君的医术应该不会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