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凉,如同心间的痛般清晰。
正厅很冷,香已燃尽灭掉,只有灯笼的光在室外吹进来的风中摇晃,闻得到室内有上好的檀香味道。
“其他人呢?!”柳炎君回头看着跟进来的司马忆敏,语气恼恨的说,虽然压着火,却让司马忆敏心中一抖。
司马忆敏轻轻咬了咬嘴唇,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香燃尽灭掉了?
“大胆的奴才,还不跪下回皇上的话。”雷震真有些怀疑面前这个奴婢脑子不灵光,大声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只怕是偷着在吃酒吧!?”
司马忆敏跪下,地面很凉,很硬,犹豫一下,用手语说:皇上,您请息怒,我这就去喊她们过来,素日她们也是辛苦的,还请皇上饶过她们。
柳炎君走到牌位前,重新点燃了香,并不说话。
“她们是不是在厨房吃酒?!”雷震恨恨的说,这群奴才真是给惯坏了,以为这样的天气没有主子会过来,却不知,每每这样亲人团圆,家家欢聚的时候,皇上最是寂寞,食不知味!
司马忆敏知道若是雷震过去,看到几个正在吃饭聊天的婆子们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会撵了出去,甚至要了她们的性命,这儿是她的牌位所供之处,她断断不可以让她们因着自己一个虚的牌位丧了性命或者了责罚。
她不能用武艺拦住雷震,只得起身快速走到柳炎君身后再跪下,轻轻扯了一下柳炎君的衣角,眉头微蹙,面带央求的表情,用手语说:皇上,她们真的不是故意,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见,守着这无声无息的灵位,她们也只是想要坐下来喝杯酒念念家中琐碎,并无不尊不敬之意,求皇上饶过她们,我愿承担所有责罚。
柳炎君面色一沉,身体一顿,司马忆敏只觉得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一推,封了穴位的她根本用不得武艺,身体竟然直接飞了出去,后背狠狠撞在桌子上,嗓子里一阵甜腥,险险吐出来。
雷震拔出腰间的刀,压在司马忆敏的肩膀上,恼怒的说:“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竟然忘了在此处,在司马姑娘的灵位前,任何女子不得接近皇上,你竟然敢触及皇上的衣服。真是找死!——”
司马忆敏有些愕然的转头看向站在桌前的柳炎君,这是什么规矩?真是当了皇上,就多了些坏毛病。
柳炎君突然觉得胸口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的撞击了一下,痛得他微微颤抖一下,用手支在后面的桌上,这是怎么了?他转头看向摆放在那儿的司马忆敏的牌位,难道她不愿意他处罚这个奴婢?
“雷震,退下!”柳炎君挥了挥手。
雷震一愣,但没敢多话,收回了刀,退到一边。
“起来!”柳炎君冷漠的对司马忆敏说,好像那天出状况的也是这个奴婢,当时她摔倒的时候,他也感觉到心中一痛。
司马忆敏倒吸了口气,只觉得后背隐隐做痛,心中猜想,只怕是撞得瘀青了。想要站起来,用了好几次力,仍然是不能立时站起来。
“雷震,扶她起来说话。”柳炎君冷漠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