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御厨房准备些清淡的粥菜。”柳炎君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小太监,“这皇宫里连你也开始看人下菜了不成。”
小太监额上一冒汗,他还真是忘了,虽然不是故意的。
走到书房门口,看到房门是关着的,里面的烛光微微跳跃,窗户也关着,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柳炎君并不敲门,直接推开门,门并没有栓,一推就开。
刚要斥责这房内的奴婢,却看到一个人正静静的趴在书桌上睡着,怕是有些冷,身体微微缩在并不足够厚的披风下,还是那件缀着红梅花的白披风,此时,拢着她有些单薄的身体。
头是微侧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有些无奈,有些疲惫,睫毛长长的,微微轻颤,可能是睡得不太踏实,头发有一缕随意的垂了下来,遮住一边的面颊。
书桌的东西并没有动过,她只是选择一角,就那样安静的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睡得有些让人心疼。
柳炎君并不动,也没有叫醒她,只是眉头微蹙看着司马忆敏。
这个叫陌笙的奴婢,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要出现?
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呆在那个存放小敏灵位的院落中的奴婢会自己走到将军府,除非她认识申莫言,或者带着灵位去那个地方有目的,毕竟申莫言有规定,不许小敏的灵位离开那个院落!
所有人都被申莫言赐死,唯独她幸免于难,迟了一步,所以没有喝下那毒药,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个小奴婢怎么会有胆量不和自己说一声就离开望月楼,去到申莫言的将军府?
申莫言恨自己,恨自己当时返回去找他而让小敏不肯迅速离开,失了那匹带头的白马而去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山坡并丢了性命。
洪水过后,那儿的河水漂上来无数的百姓尸体,有些已经淹于泥土中无法寻找,在两年后,无意中在泥土中发现,却已经尸骨难辩。两年多了,始终找不到小敏的尸骨!
申莫言一直想让自己杀死他,他用了一切办法逼迫自己,激怒自己。为得就是要死,并且一定要死在自己手下,似乎才甘心。
司马忆敏觉得越睡越冷,只得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过来,那个柳炎君,此时一定歇息在某个爱妾处吧?才两年多,每个人都有了相守的女人,只有她,此时显得多余。
一抬头,被站在自己面前的柳炎君吓了一大跳,立刻坐直身子,然后站起来,她是个奴婢,她不能被他认出来,她得跪下行礼。
“罢了。”柳炎君淡漠的说,在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自己前日画到一半的画,情绪有些落寞,把画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长长叹息一声,以手抵住额头,漠然的说,“立刻在朕眼前消失。”
司马忆敏也不多话,拿起自己的包袱退了出去,反正她是个哑巴,不用说话,只要柳炎君不抬头,她就可以不解释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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